正文 第94章(1 / 2)

烏蘇國的使者回去後幾天,蜀蘭國的大軍又一次進犯邊塞的榕城,城內百姓四處逃竄。至此,慕容廷命安鑒帶著一小隊的士兵潛伏在樾山的四周,再由上官鎔謨領著大批的精兵在山坡將其一一擊退。

營地帝皇的帳篷內,上官鎔謨凝神看著案幾上的地圖,慕容廷漠然地指了指蜀蘭國所屬的位置,微眯著眸子念道,“蜀蘭國雖然都是強悍的遊牧族,但是都城四周都是沙漠,若是強攻必然被圍困在流沙之地。”

“依微臣之見,蜀蘭國自詡孤傲聰慧,不如我們就來個聲東擊西?”上官鎔謨彎起嘴角,森冷地建議到。

一旁上官槿夕警惕地亮了眸子,靜靜地聽著上官鎔謨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慕容廷睨了上官槿夕一眼,笑道,“上官將軍有何高見?”

上官鎔謨輕哼了一聲,意味深長地掃過上官槿夕,冷笑道,“皇上和塔蘭公主的婚事一拖再拖,烏蘇國國主早已等得不耐煩了,我們何不利用這個機會讓烏蘇國國主假意出兵打擊我慕容國?”

“你是想要給蜀蘭國利用假象?”慕容廷輕蔑地齜了齜嘴,這何嚐不是一個好辦法,可是這樣不是注定要娶塔蘭,還要被烏蘇國牽著走,那慕容國的威嚴何在?

“皇上明鑒!”上官鎔謨傲然地彎下身子,撇著頭森冷地瞅了瞅緊揪著衣角的上官槿夕,諂笑著這麼一個細皮嫩肉的奴才若是個女子還好,可惜是個男兒身,對付不來秦雪漪那個妖女。

等上官鎔謨和安鑒一行人離開帳篷後,慕容廷起身用孔武有力的雙臂環上上官槿夕的腰肢,頭擱在她的肩頭上,沉重道,“槿兒,你說朕該怎麼辦?”

上官槿夕側了側身子,挨著他的胸膛,雙眸淡然地凝視著灰蒙蒙的外室,一字一句地分析道,“慕容廷是帝皇就該用帝皇的方式去解決,槿夕隻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小女子,不值得皇上去冒這個險,而且槿夕也不願意成為萬人唾棄的禍水!”

慕容廷怔了怔身子,緊了手上的力度,幽暗的鷹眸聚集在一處。

三日後,慕容廷將烏蘇國遞來的婚事原封不動地送回烏蘇國,烏蘇國國主勃然大怒,召回了在慕容國營地的塔蘭公主,並派出十萬的精兵圍剿在慕容國邊界的四周。一時,本就苦不堪言的榕城百姓東奔西跑,一股而湧進最近的荊州,鬧得慕容國上上下下人心惶惶。

遠在皇宮內的木雨昔派出探子也查不到慕容廷在玩什麼把戲,隻好重新啟用休養了好長一段時間的文霖瀚,也就是當今的新任駙馬爺。

坤淑房,文霖瀚一身棗紅色官服,恭敬地半跪在木雨昔的跟前,身側是大腹便便的符霓,“母後,霖瀚大病初愈,而且女兒肚子裏的孩子也快要出世了,你忍心再這個時候要霖瀚離開我們母子倆嗎?”

木雨昔氣惱地橫了不知輕重的符霓,轉頭對著沉默不語的文霖瀚勸道,“文相爺,現在皇上有事,你身為當朝的丞相,是不是應該先以國事為重呢?”

“臣領旨!”文霖瀚肅然地點頭,不顧身邊已經氣得七竅生煙的符霓,遞了她一個眼神,低聲責備,“不許胡鬧!”

符霓氣憤地起身跺了一腳,氣衝衝地讓宮女扶著離開坤淑房,地上的文霖瀚無奈地搖了搖頭,接過由莫霜遞過來的懿旨。

坤淑房外,一臉病怏怏的上官羽夕領著雲溪慢慢地遊走在長滿木槿花的長廊裏。符霓狠狠地一把將擱到自己肩頭的木槿花捏碎,嘟長了嘴角不去看靠近她的上官羽夕。

“公主怎麼了?是不是文相爺欺負你了?……咳咳……”上官羽夕關切地問了一句,白色的手絹緊緊地捂著嘴角。

符霓壓下心口的怒火,扭頭瞧了她一張毫無血色的臉,疑惑道,“羽夕,你這到底是什麼病?怎麼這一年來一天天嚴重了?太醫那邊沒有法子了嗎?”

上官羽夕抿了抿嘴,白色的手絹上染了一絲的血跡,氣虛地解釋道,“我這病自出世就帶來了,往日在上官家都有大夫照料著也不見複發,後來因為入了這皇宮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符霓暗暗地思索著,抬頭瞧著上官羽夕消瘦的臉蛋,疼惜起自己的二哥。難得找到一個心愛的女子,又被迫嫁給了慕容展,如今終於衝破重重困難在一起了,上官羽夕又有這一番折騰,這兩人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才幸福呢?

思量間,眉頭緊鎖的文霖瀚從坤淑房走了出來,徑自朝著符霓所在的地兒走過來。上官羽夕嫣然一笑,拉了拉符霓的袖子,挑眉朝兩個冷戰的人遞了一個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