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蕭瑟的深秋夜裏,上官槿夕一人獨自坐在邊塞的榕樹下,抬著頭凝望著空中閃爍的繁星,周圍寂靜得連歎息聲也格外響亮。
“文瓚!”上官槿夕喃喃自語道,一顆晶瑩的淚珠兒悄悄地滑落臉頰,若非十一歲時那一時貪玩跳起的驚鴻舞,也許文瓚就不會有這樣的遭遇。她欠文瓚太多了,隻怕用盡這一生,下一輩子也償還不清這段情債!
深夜,呼嘯的風襲過營地,大片的榕樹葉子散落在上官槿夕的肩頭上,一道高大的黑影從營地的另一處走出來,悠然地靠近榕樹下的人影,輕聲問道,“你怎麼在這裏?”
上官槿夕愕然地轉過身,諾諾地後退了幾步,愁眉不展,“皇上,奴才先告退了!”
慕容廷莫名地迅速伸長長臂拉住上官槿夕的手,幽深的眸子亮著一抹苦澀的光忙,而後煩躁地鬆開,別過臉道,“陪朕坐一會兒。”
上官槿夕扁了扁嘴角,黑夜中略帶著慍怒呢喃,“皇上不去陪塔蘭公主嗎?”
“放肆!”慕容廷惱羞成怒地怒吼了一聲,額頭青筋突突,駭色的眸子似乎要將上官槿夕碾成粉末,“朕,沒有必要陪塔蘭!”
僵愣的上官槿夕略帶喜悅地亮了眸子,矛盾地拽著衣袖,慕容廷不去陪公主,自己那麼高興幹什麼,難不成自己真的如安鑒說的,對慕容廷早就有了別樣的情愫?上官槿夕瑟縮著搖晃了自己的腦袋,暗暗地自我提醒著,對他不過因為幾次的相救,除了愧疚也就隻有愧疚。
“木子?”慕容廷挑著眉頭喚了一聲,不料上官槿夕仍舊沉浸在自己的懊惱中,根本就沒有去聽他說的話,耷拉著一個小腦袋苦思冥想著。慕容廷不悅地又吼了一聲,才將上官槿夕從思索中拉了回來,撇嘴悶悶道,“在想什麼,連朕的話都聽不見?”
上官槿夕誠惶誠恐地搖頭,諾諾地又後退了幾步,白皙的牙齒緊緊地咬著水潤的下唇,紅腫的唇瓣似乎在邀請對方進一步的品嚐。
慕容廷晃神地不自覺向前走了幾步,迷蒙的眼睛似乎被蠱惑著靠近全身僵硬的上官槿夕,情不自禁地用長臂攬住她的腰肢,遂不及防地攫取那紅潤欲滴的唇瓣上流淌著芬芳,霸道而纏綿地吸允那沁入心田的香甜,彷如一灣山澗的清泉,清甜而清涼。
“嗯……”完全呆泄掉的上官槿夕睜圓了眸子直直地盯著緊貼著自己的俊臉,忘記了唇瓣上正遭受的蹂躪,癡傻地慢慢正視自己心中隱隱浮現的情愫。
一記熟悉而酣暢淋漓的深吻之後,慕容廷睜開眼睛,愕然地對上上官槿夕迷離的眼神,定了定思緒,別過頭見鬼似地落荒而逃。
“慕容廷?”上官槿夕輕撫了自己紅腫的唇瓣,臉上滾燙的溫度真實地告訴了她剛才所發生的一切。慕容廷吻了她,男子身份的她,難道他有……?
帳篷內,慕容廷懊喪地擦幹了唇瓣上的水分,惱怒地將一桌的卷宗狂掃在地麵上。親吻著木子的感覺依然停留在唇瓣上,嬌嫩甜美的感覺比女人還要美味百倍。
正當慕容廷苦惱著自己錯置的感情時,一身火辣裝扮的塔蘭隻披著一件單薄的紗裙,妖媚十足地走進內帳,輕佻地喚道,“慕容國主深夜未眠,是不是在等著塔蘭?”
慕容廷抬頭瞧了一眼身材火辣的塔蘭,木子那迷離的臉在腦海中揮之不去,隱忍著欲火向塔蘭遞了一個眼神,喚道,“過來!”
塔蘭如同得到至寶一般,歡欣雀躍地衝到慕容廷的懷中,不管女子的矜持,紅潤地唇急切地印上慕容廷冰涼的唇瓣,魅惑地挑逗著他的****,環著他腰肢的小手柔若無骨地向下滑動,準確無誤地包裹上他的欲望。
慕容廷厭惡地別過頭,抓住塔蘭不安分的手,推開她交纏的身子,冷颼颼地哼道,“出去!”
“你!”塔蘭惱羞成怒地大聲嚷嚷,一把扯開自己的紗裙,將玲瓏有致的身子暴露在慕容廷的麵前,自信滿滿道,“慕容廷,本宮主就不信你對本宮主的身子一點興趣也沒有!”
“塔蘭公主,不要逼朕羞辱你!”慕容廷別過頭看也不看塔蘭,唇上沒有了木子的味道,失落又一次襲上心頭。
塔蘭訕訕一笑,不理會慕容廷的警告,當初決定要來慕容國的營地就料到會被這個男人拒絕,可是他對秦皇後的深情早已深入她的骨髓。既然作為公主必須要為自己的國家犧牲,何不找一個像慕容廷一樣深情的男子。
“廷,本宮主知道你的皇後已經病入膏肓了,往後就讓塔蘭來照顧你如何?”塔蘭大膽將他的手覆在自己的柔軟上,嫩滑的身子緊緊地貼著他魁梧的身軀,一點點地扯開他的腰帶。
慕容廷僵硬著身子,沒有阻止塔蘭的動作,令塔蘭更加大膽地扯開他的衣裳,用自己的肌膚熨帖著他的胸膛,癡戀地親吻著那結實的肌膚。
帳外,上官槿夕心痛地盯著光線下纏繞著的兩具身子,隱忍著淚水,別過頭,沉重地往藥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