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警察那邊也是追查到這邊的下落,遠遠的就聽到警車鳴笛的聲音,賭徒這會子是插翅難飛。
想想自己辛辛苦苦浪費這麼多時間,到頭來卻是什麼也沒有得到,他心有不甘啊。
略微慌張的直接從口袋裏掏出手槍來,直勾勾的對著風若曦,雙手都在不停的顫抖著,“既然這個男人不願意救你,我就滿足你的願望。你死了之後要怪就怪這個男人吧。”
沒有一絲一毫的遲疑,賭徒直接開槍。縱然顧南川的反應速度已經是飛快的擋在風若曦的麵前,子彈還是射傷了手臂。
隻幾秒鍾的功夫,白色襯衫已經被染上了鮮紅色,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風若曦的生死關頭,顧南川沒有一點點遲疑的為自己擋下子彈,幸好隻是手臂,如果是其他的地方,極有可能一槍斃命。
“南川!”風若曦一陣驚呼,瞪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你為什麼要救我,自己的性命就一點也不重要嗎?”
在顧南川實實在在中槍之後,心才沉沉的放了下去。索性眼前這個捧在心尖上的女人是安全的,這就足夠了。
大概是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顧南川腳步有些踉蹌的倒在風若曦的懷裏,扯了扯嘴角輕笑,“哭什麼,這點傷口我還是可以忍受的,看到你安全我就滿足了。”
而此時不光是風若曦,就連賭徒都有些慌張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風若雪給自己的居然是裝了子彈的真槍。
“我殺人了我殺人了。”賭徒嘴裏嘀嘀咕咕的念叨著,忽的將手上的槍丟在地上,仿佛這樣就可以洗脫自己的嫌疑。
警車的鳴笛聲越來越近,賭徒這會子已經顧不上這麼多,趕緊四處逃竄。
淩淵那邊得到消息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就瞧見救護車的門剛剛關閉,地上的血跡還殘留著,不知道是顧南川受傷還是風若曦。
一個小小的賭徒怎麼可能會有槍支,要知道這可是國家管製的工具啊。意識到這點,淩淵這才恍然。
原來從頭至尾風若雪都沒有任何要幫助自己的意思,顧南川對他而言也隻不過是身份地位的象征。而自己呢?從頭至尾被牽著鼻子走。
略微自嘲的笑了笑,淩淵冷哼一聲。那既然自己得不到,也不會讓顧南川得到,他憑什麼能夠幸福?
顧南川被送往醫院,警察這邊自然是要留下來采集證據。如果被媒體記者知道這件事情,又不知道會鬧出多大的風波呢。
那邊警察已經在考察現場,淩淵還是趕緊離開最為要緊,就當做自己一開始就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存在。
天知道在顧南川中槍的那一刻,風若曦的心裏有多麼的擔心,仿佛天都塌了。寧願犧牲自己性命的男人怎麼可能會去欺騙自己呢?
“若曦,我真的沒有害死你的母親,你相信我。”
“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合理的交代,車不辭而別好嗎?你知道我這些天有多麼希望你陪在身邊嗎?”
即使是躺在救護車的醫療擔架上昏迷著,顧南川的嘴裏還在不斷的念叨著,死死的抓住風若曦的手臂,仿佛用盡了全部的力氣。
清了清嗓子,風若曦這才焦急的開口,“護士,他的手臂沒有什麼問題吧,還在不斷的流血,你們一定要救救他啊。”
實際上在顧南川中槍時,風若曦心裏的顧及就已經完全消除。對於母親的事情,她願意好好的聽顧南川解釋,不管最後調查的結果是如何的。
“病人現在手臂的子彈還沒走取出來,現在隻是簡單的止血,具體的情況要等到醫院檢查之後再做判斷。”護士一本正經的解釋著。
顧老爺子身體不好,這件事情唯一能夠麻煩的也隻有宇軒了。
手術室的燈還在亮著,風若曦站在門外靜靜地等待著,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久久不能平靜。
宇軒隨便找了個借口敷衍沐澄澄,這才匆匆趕來,瞧見失蹤一個多月的風若曦重新出現,眼神微微一愣,“裏麵什麼情況?”
“他為了救我,中槍在手臂的位置。”風若曦說這話時眼神中盡是愧疚,不知道如何去麵對。
聽到這裏,宇軒默默地歎了口氣,“保護你的安全那也是他應該做的,你不用自責,吉人自有天相。”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漸漸吞噬著風若曦的全部耐心,好一會兒才聽到手術室裏麵的動靜,趕緊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