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徒現在所處的高度,足以將顧南川的一切舉動盡收眼底。隻是一會兒功夫,五百萬的支票就能夠到自己的手中。
隻要一想到這裏,賭徒就有些不自覺的激動,他差不多已經規劃好這筆錢到底應該怎麼花了。
腦海中突然想起風若雪,賭徒忍不住嘴角一咧。他也並不是什麼不知道知恩圖報的人,那個女人竟然幫了自己這麼大的忙,自然要好好的表示自己的感謝才行。
掛斷電話,賭徒就拿出手機直接將顧南川的身影拍下來發送到風若雪的手機上。瞧見這裏,對方難以掩飾內心的歡呼雀躍。
也不知道淩淵在得知真相之後會是怎樣的表情呢?
同樣的照片直接發送給淩淵,另外還有廢舊工廠的地址,“你的若曦有危險,不過顧南川已經先你一步,愚蠢的男人。”
事實證明,淩淵這回確實是有些急功近利,不然也不會眼睜睜的落入風若雪的圈套。自己辛辛苦苦所做的一切竟然是給別人做嫁衣。
“你在騙我?好啊,那我們就走著瞧。這件事情可是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你就等著警察局的逮捕吧。”淩淵冷哼一聲。
要說放狠話誰不會?如今是失敗者的淩淵在風若雪的眼中不過是一場笑話罷了。
“淩淵你別忘了,我隻是受你指使而已,你舉報我我自然也不會讓你好過。”風若雪話語中夾雜一絲絲狡黠。
淩淵剛準備繼續開口,就聽到聽筒那邊傳來錄音的聲音,正是那天在咖啡廳兩個人之間的對話,直接堵的對方一句話不說。
事已至此,淩淵隻能夠啞巴吃黃連,恐怕經過這件事情,顧南川和風若曦的感情又能夠如此的增進。
破舊的房子剛剛踏進去就聞到一股子潮濕的下水道味道,可潔癖的顧南川這會子已經顧不上這麼多滿腦子都是風若曦的身影。
聽到外麵傳來的動靜,風若曦本能的反應是顧南川。接到電話特點他還是快速的過來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手上。
“若曦,若曦。”顧南川話語中盡是急切,一把推開臥室的木門,就瞧見風若曦被繩子結實的綁在椅子上,嘴巴也用毛巾堵住,隻能夠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天知道風若曦在瞧見顧南川的那一刻,內心有多麼的悲感交加,一直到嘴巴裏塞著的毛巾拿出來,才恍惚開口,“這裏這麼危險,你為什麼要過來救我?”
轉眼瞧了瞧屋子裏的環境,顧南川不由得有些心疼。從昨晚被綁架到現在,她到底經曆了怎樣的待遇。
或許是因為掙紮的太厲害,風若曦此時的手腕和腳腕都已經有了一點點淤青,甚至是已經破了。
“還能夠走嗎?”顧南川話語中夾雜一絲絲試探。
如此,還真的不能夠饒了綁匪,光是被抓到警察局似乎是太便宜了。
稍微借著顧南川肩膀的力量,風若曦敢情跨步就感覺到猛烈的疼痛,不自覺微微皺眉,搖了搖頭。
甚至死還沒反應過來就直接被顧南川打橫抱起,徑直朝著外麵走去。
顧南川自己心裏清楚,他必須要趕緊帶風若曦離開,如果被對方發現文件夾裏的支票是空頭支票,勢必會引來更大的事端。
這才剛剛出去,遠遠的就瞧見賭徒怒氣衝衝的朝著這邊跑過來,直接攔住了顧南川的去路,“空頭支票?顧南川,你竟然敢騙我?”
萬萬沒有想到賭徒的速度竟然如此隻快,簡直超過了顧南川原先的計劃。
小心翼翼的將風若曦放置在一旁,顧南川這才緩緩起身,眼神中夾雜一絲絲戲謔,“騙你又如何?警察很快就趕到,我勸你現在還是趕緊逃跑吧。”
聽到這話,賭徒一時間有些慌張。狗急跳牆,可是什麼事情都能夠做得出來。短暫的慌亂之後,漸漸變得平靜。
賭徒忍忍不住笑出聲來,“警察嗎?恐怕他們還沒有趕到,你的女人就已經被我弄死了。”
一邊是殺人不眨眼的賭場負責人,一邊是警察的逮捕,賭徒還是分得清孰重孰輕的。畢竟作為綁架來說,罪不至死。
他倒是希望警察趕緊趕來把自己抓起來。隻不過在他入獄之前,還必須要拉一個墊背的才行。
此時的風若曦靠在一旁,強忍著腳腕上的疼痛站起身,眼神中盡是篤定,“你綁架的是我,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如果你要錢的花我可以把我全部的積蓄都給你。”
如果換做是其他情況下,賭徒可能還因為風若曦的一番話而有些感動,可這會子確是沒有一點點動容。
抬手指了指那邊的顧南川,話語中盡是戲謔,“你看看這個男人,區區五百萬都不願意拿出來,你這麼做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