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許,你來了啊!”許娥是這裏的常客,老板自然對她熟絡了。
許娥拽下墨鏡,臉上掛著一絲微笑,環視了一周的情況之後,朝老板說道:“劉姐,你今天的生意似乎不怎麼好啊?”
“誰說不是呢!你們這些白領金領都忙著上班,自然不會每天來照顧我的生意了。”劉春紅帶著苦笑向許娥訴苦道,“小許,你今天要玩不?”
“我不玩來你這裏幹什麼。怎麼,這裏沒人?”許娥朝劉春紅問道。
“人倒也是有,隻是很多玩不了你們這麼大。”劉春紅為難地說道,現在確實湊不夠一桌,但又不想失去許娥這個大客戶,“我幫你聯係張老板他們。”說著,拿出手機打起了電話。
劉春紅掛了電話,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顯然沒有聯係到人。
許娥失望地看了一眼對方,淡淡地說道:“算了!今天既然沒人,那我去逛街了。”
劉春紅眼見許娥這條大魚,急忙開口喊道:“小許,別忙著走啊!我再打個電話試試,說不定對門那個王總有時間呢。”
劉春紅剛拿出電話,準備要打電話,隻見門外走來了一個禿頂、年齡大約三十來歲的男人。
“劉姐,你這裏有沒有人啊?”一見對方走過來,劉春紅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笑嗬嗬地說道,“曹總,瞧你說的,我和小許不是人嗎?”
“那也不能讓我和小許玩二人轉吧?”那個叫曹總的男人一邊說道,一邊轉頭看向許娥,色迷迷地笑道,“兩天沒叫,小許又長漂亮了。”
許娥這兩年跟著周國濤見識了許多人,早已不是當初那個青澀懵懂的大學生了,心裏雖然對對方的笑容很厭惡,嘴上卻輕描淡寫地說道:“還好啦!我可比不上曹總這麼逍遙,一邊玩麻將,一邊賺大錢。”
劉春紅知道許娥不怎麼待見這個曹總,怕他們兩人傷了和氣,從而影響自己的生意,趕忙打圓場道:“你們一個越來越漂亮,一個越來越有錢,就我這個老婆子還守著這間茶館,沒啥進步,整天拖社會的後腿。”
“劉姐,你到底能不能安排人啊?沒人的話,我就走了。”許娥不耐煩地催促道。
“曹老板、小許和我三缺一,還差一個人啊!”劉春紅說著,視線不禁落在了蕭天鳴和陳白露的身上,開始打量起兩人來。
剛才沒太注意,以為他們隻是進來找人的,劉春紅現在這麼一打量,這才發現蕭天鳴和陳白露的穿著都是名牌,不禁走過去朝兩人問道:“帥哥、美女,你們這是來……”
“你這裏是茶館,我們自然是來打牌的了。”陳白露沒好氣地說道。
劉春紅賠笑道:“以前,我好像沒有見過兩位,兩位應該是頭一回光顧這裏吧?”
“那倒是!我們以前在河東街那邊的天一茶樓打牌,隻是那邊現在在裝修,我們隻好來你這裏了。”蕭天鳴笑著解釋道,“老板,你這裏有人嗎?”
劉春紅在這裏經營茶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對這個城市的茶館分布倒是很熟,情知蕭天鳴所說的那個茶樓這兩天確實在裝修,也不疑有他,接著又對兩人問道:“不知道你們打多大的,一個人上還是兩個人上啊?”
“一個人!不知道你們這裏打多大的?”蕭天鳴向劉春紅問道。
“我這裏的客人有很多,小的有打一塊的,大的有打五十的。不知道兩位……”劉春紅看蕭天鳴和陳白露應該是學校裏的學生,想必打得應該不是很大,最多也就是十塊錢。
不料蕭天鳴卻說道:“一塊到五十都沒問題,關鍵是找牌品好的人。我們最討厭那些輸點錢就罵罵咧咧、唧唧歪歪的人。”
“這個……你們放心,我茶館裏的客人都是有牌品的人。”劉春紅見對方的口氣這麼大,不禁想將他們湊合到許娥這一桌來,心裏卻擔心他們兩個人的身上到底有沒有錢。別打到一半說沒錢了,那太真是掃興。
蕭天鳴哪會不懂對方的顧慮,笑著說道:“你是擔心我們沒錢是吧?”
“不,不,不,小兄弟,你可別誤會。”劉春紅嘴上不承認,眼睛卻望向陳白露背的那個皮包。待陳白露亮了一下裏麵的錢,心裏這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