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板,小許,人我給你們找來了。”劉春紅笑眯眯地將蕭天鳴和陳白露帶了過來。
許娥一見蕭天鳴和陳白露的樣子,不免輕視地說道:“劉姐,玩小了我可不玩啊!”
“小許,你放心,我們還是按照老規矩來。”劉春紅明白許娥的意思,一邊說道,一邊向許娥眨眼睛,“我劉姐辦事,你還不放心嗎?”
許娥打的是十塊麻將,看起來不太大,但運氣不好的時候,也能輸上一兩千。許娥見蕭天鳴和陳白露是學生模樣,料想兩人打得應該沒這麼大,所以才會這麼說。不過,聽到劉春紅表態,許娥倒是放心下來,欣然說道:“那我們就開打吧!”
經過摸牌定了座,劉春紅坐在北方,逆時針旋轉分別是陳白露、許娥和那個曹禿子。劉春紅、許娥和曹禿子都是牌場老手,陳白露根本就不是他們三個人的對手。幾盤下來,陳白露已經輸了三四百了。
劉春紅有些不忍,不禁對陳白露說道:“小妹妹,你今天的手氣不怎麼樣,要不換你男朋友玩會兒吧?”
陳白露還沒有開口,對麵的曹禿子頓時不滿了,陰陽怪氣地說道:“這打牌什麼時候跟足球比賽一樣還興換人啦?”
許娥跟著也附和道:“其實,小妹妹的牌打得不錯,隻是運氣暫時不好而已。多打幾盤,運氣說不定就來了。”
劉春紅見許娥和曹禿子站在了同一條線上,也不好開口多說了,默不出聲地繼續打牌。
蕭天鳴坐在一旁,倒是沒有太在意陳白露手上的牌,心裏想的是怎麼接近許娥,將竊聽器安在她的身上。許娥今天穿的是一件很長大的風衣,裏麵是白色的羊毛衫。如果隻是把竊聽器附著在許娥的外衣上,隻要許娥回到家就把衣服脫了,竊聽器根本就起不到應有的效果。思來想去,蕭天鳴決定自己趁許娥打牌這當回潛入她的家裏,直接將竊聽器裝在那裏。
“親愛的,你在這裏慢慢打,我出去辦點事。”蕭天鳴一邊對陳白露說道,一邊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那你快去快回吧!”陳白露雖然不知道蕭天鳴究竟要去辦什麼事,但也知道這件事應該和營救自己的老板有關,點了點頭,繼續把注意力投到自己手裏的牌上麵。如果說陳白露剛才打牌隻是在虛以委蛇,那現在輸紅了眼,反倒是越來越投入了。
蕭天鳴從茶館出來,徑直朝許娥的屋子走去。
作為周國濤的情人,在周國濤出事的時候,許娥也曾進入過警方的視線。隻是,通過兩天的觀察之後,警察並沒有在許娥身上發現什麼蛛絲馬跡,便因此放鬆了對她的監控。現在,警方隻是對許娥的手機進行監控。
不過,蕭天鳴來到許娥公寓的時候還是保持了較高的警惕。在排除警察定點監視的可能之外,蕭天鳴這才拿出那把“萬能鑰匙”打開了許娥的家裏。許娥就是一個在異鄉的單身貴族,所以蕭天鳴倒不用擔心會有什麼人來拜訪她。
許娥雖然是一個人住,但房子卻不小,三室兩廳,足足有一百二十個平方。屋內的擺設齊整,打掃幹淨,地板上還閃著亮光,應該是剛打掃了不久。蕭天鳴小心翼翼地將身上的三個竊聽器,分別放在了客廳、臥室和衛生間。
“早知道這裏這麼寬,我就該多帶點竊聽器來了。”蕭天鳴遺憾地搖了搖頭,在客廳裏暗暗地觀察了起來。
許娥的臥室呈長方形走向,正麵放了一張很大的雙人床,床尾是一台台式電腦。床頭的左邊是一張梳妝台,上麵放著各式各樣的香水和化妝品,右邊則是一個高立櫃。蕭天鳴打開一看,上麵掛著一排各式各樣的冬衣,下麵則放著一堆種類繁多的內衣。不管是一般的蕾絲內褲還是布料少得可憐的丁字褲,這裏都是應有盡有。蕭天鳴甚至還在裏麵發現了一兩件襠部被鏤空的內衣,心裏不禁升起了一個念頭:好久也讓白露她們每人買幾條。
蕭天鳴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輕輕地將衣櫃的門重新關上了,繼續觀察別的地方。忽然,蕭天鳴對掛在床頭的那張照片產生了興趣。
那個相框足有半個人那麼大,筆直掛在牆頭。照片上的人物是許娥,劉海、扶腰、四十五度角,給人的感受倒是一片清新,與剛剛見到的嫵媚不同,想必應該是許娥幾年前的作品。
蕭天鳴在畫上沒有找到任何問題,又輕輕地將相框托起,想看一下被相框遮住的地方有沒有暗櫥。結果,蕭天鳴看到的是一片沒有任何異樣的牆壁,知道自己的猜測又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