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陣腹疼,秦蓁蓁睜開了眼巨大的仇恨和悲痛感襲上心頭她險些喘不上氣來。她躺在紅木香樟軟床上,打量周圍環境,看到身旁無人她舒一口氣,不然她還真不知道如何突然之間與古人交流,這屋子裏的裝飾以她在達官顯貴打交道的經驗來看都是極其的稀奇珍貴,一屋子的琳琅奇珍,從此也能看出皇上對這個孩子的期望。想著腹部就是一陣疼,她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已經有微微的凸起,她知道自己其實並不用擔心會有人毒害她,有皇上和德妃想要這個孩子,怎麼可能有人能得手。可她還是感到一陣奇妙,她從未做過母親甚至從沒與異性有親密接觸,她的腦海裏忽然出現了官乾冷峻的麵孔,皺皺眉自己消失不知道他會怎樣的擔心。想了想,也許這隻是個夢,完成關詩詩的心願她就可以回去了。她天生冷靜理智,遇事不驚慌,隻會第一時間去適應和解決問題。所以她安心的閉上眼,同時腦海出現了關詩詩的記憶,她皺皺眉細細回看。
而在她回看關詩詩記憶的時候,皇宮的正中心朝鳳殿裏裝飾盡顯尊貴奢華,滿殿無不是異寶。大理石的地麵上滿鋪著西域進貢的羊毛地毯,焚著異域濃鬱的香,殿中央那女子身穿殷紅色流雲錦裙斜倚在精致的小紫樟貴妃椅上簡單的頭飾上插著一根黑玉簪子,一張巴掌臉肌膚如脂,媚眼如絲紅唇如櫻桃,一雙攝人魂魄的琉璃眼,真真美豔不可方物。她身旁圍著好幾個低頭緘默的宮女,她纖纖玉手輕輕剝開西域進貢的晶瑩剔透的紫葡萄,撩人的眼神卻放到殿前跪著的一個發抖的太醫。
“你是說,本宮有孕三個月?”她危險的眯了眯那雙攝人心魄的眸子。
“回…娘娘話,微臣…微臣診出娘娘脈入滑珠!這可是有喜的脈象!”陳太醫深埋著頭,汗順著額頭一滴一滴往下流。他每個月都會被皇上遣來為這位如今寵冠六宮粉黛的德妃娘娘診脈,看是否懷上了龍胎。但德妃娘娘身子損傷太大,幾年前皇上將其帶回皇宮時,那場景曆曆在目,皇上十萬火急深夜召集了整個太醫院為了這位娘娘診治,那時陳太醫也在,他仍記得當時德妃娘娘分明全身癱瘓,中毒極深,毫無還生的可能。奇跡的是短短三個月,本是必死的人又活生生的走出了朝鳳殿,皇上當即封其為四妃之一的德妃,其實有傳言本是皇後之位,但是前朝老臣死柬道不能讓大仁國有一個不明身份的國母。皇上雖怒也無可奈何。
殿上德妃不明意味的挑挑精致的眉梢,眼波流轉,卻沒有停下手中動作。
“我這個破爛身子竟還能有娠…”她絕美的臉上轉開一抹諷笑,有點悲涼,有點恨。她雪白赤足走下貴妃墊。走到陳太醫麵前。
陳太醫頭低的更狠了,他隻能聽見裙擺拖地的聲音,聽見她慢慢地走進,又隻聽她如滑珠撥動的聲音悄悄在他耳邊綻開。一股幽香入鼻。
“你…明明知道本宮再活不過三個年頭,我怎可能有孕,是他…是他又叫你們來騙我的吧。”她說完便揮裙扭身長長的赤色裙擺在陳太醫眼前一晃而過。輕飄飄拋下一句話:
“你去告訴皇上,本宮不留戀什麼,更不想連累誰,你退下吧。”
關詩詩大概如何也不會想到德妃從頭到尾都沒想要那個孩子,一切都是皇上的旨意。這個君王不是沒有心,隻是全都給了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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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是個很好的女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