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後,嚴天沐回想起從秦將軍家出來的那個晚上,他會有淡淡的自傲,是我,是我成全了你雷堯的人生。
夕顏坐在轎中,華麗的服裝是厚重的裹布,壓得她抬不起雙肩。轎外,是京城喧嚷的人群。他們還在路上的時候,安國和周國就毀約開戰了。慶幸的是,恭王爺一改之前的頹勢,在邊關守將的大力協助下,奪了周國的兩座城池,將安國的疆土又拓展了一步。捷報早在一天前就到達京城。
這樣的結果,讓夕顏此次出行喪失了最後的意義,那停戰協議比一張廢紙還不如,可就是為了這張廢紙,她還被刺傷。人生的本源難道就是一場荒唐?
嚴天沐騎在馬上,今天的天氣很好,晴朗的天空,和煦的陽光,邊關的捷報想必讓大王龍心大悅,現在正與眾臣分享吧。他呢?他下意識的回頭看看,轎中的女人,隔著簾子,他也能猜出,必定是悶悶不樂,她一定不願意回來。如果可以逃跑,或許早會逃之夭夭。他無奈的笑笑,誰又不是呢?
他們安靜的回到宮中,前去稟報的太監回來,說大王正在商討如何慶祝此次勝利,讓將軍和娘娘先行休息,不必再等。
夕顏迫不及待的將身上的累贅脫了去,泡在舒服的水中。月香見她回來,開心不已,忙前忙後的照顧著。
“您可回來了。”月香守在屏風處,欣喜的說。
正在淋水的夕顏聽了,覺著奇怪,便問:“怎麼了?真的這麼想?”
“那是的,奴婢前幾天還和瑾妃娘娘的奴婢吵了一架呢。”月香順嘴說。
“瑾妃?”夕顏停住手中的動作,“你說瑾妃?”
“對了,您一定還不知道。是您走以後,大王又納的妃子,靼羅國的公主。”月香吐吐舌頭,小心的說,“架子好大的,仗著大王的寵愛,氣焰要多高有多高。”
“那,你為什麼要吵架?”夕顏又問。
“她的奴婢說,大王答應瑾妃,要把您的宮院和她的換過來,因為她不喜歡現在的住所。這怎麼可能?她不過是個小小的妃子,居然連這樣的要求也敢提,還說大王答應了,鬼才相信。”
月香的話,讓夕顏心裏咯噔了聲。朝廷的事情,她不是很懂,但靼羅國和安國是多年的婚姻盟國,因為他們之間關係的穩固,安國從中得了不少的利益,靼羅國牽製了能夠威脅安國的幾個國家,安國才能在戰爭之中,占得不少良機。
“好了,以後要與人為善,吵鬧解決不了什麼問題。”
“就是氣不過。”月香撅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