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胸口的乍涼讓柳無依竟愕怔了一下,瞪著雙眼氣得喘氣卻說不出話來,“你……”甚至忘了去遮掩,反將春光一直露著給人飽眼福的機會。
君懷璧也怔愣了片刻,隻因為那從抹胸下躍出的一雙玉白如糕並嵌紅豆玉珠讓他竟不知如何應對,隻盯著它們一雙喉頭微哽……
“你這孽障!”柳無依揮手就是一狠狠耳光打在君懷璧左臉,這一巴掌打得她的手掌都在發麻顫抖,“你……你這孽徒!”
“師父——”君懷璧覺得喉頭也在顫抖,除了之前殘留的某種震撼更有心虛愧對。
縱然看他有愧,她依舊難以消氣,“畜生!你連畜生都不如!”柳無依邊罵邊抓著榻上的蒲枕砸去,“你給我滾!”
君懷璧本來的愧疚在她這聲責罵中飛散煙消,他抬手擋開枕頭,跟著一把抓住她的雙臂將她拉起,並逼著她與自己貼近,四目相對,他的眼中滿是怨懟和怒火,咬著牙壓低聲音恨問:“懷璧是畜生,那師父你又是什麼?你明知道酒有問題,卻故意任由自己喝醉,分明知道別人的意願卻裝出毫不防備,到頭來勾引魅惑了人卻反過來怪別人!是你先玩火最後卻是你玩不起反賴別人!哼……天下就你這樣的女人最虛偽可笑!”
“你閉嘴!”柳無依被羞辱,高聲喝道,“你在酒裏下藥你還有理了?”
“我是下了藥,那不過是讓人醉酒的藥,我做了我敢承認,可是師父你呢?”君懷璧鬆開一隻手,邃目卻依舊籠著她,“其實你根本沒醉吧!
“我醉沒醉關你什麼事?”柳無依一臉漠然道,“你想要我承認什麼?”其實她醉過一小會兒,隻不過是半迷半醉,還有絲絲清醒。
“對,其實你醉沒醉根本沒關係,重要的是……”君懷璧突然捧住柳無依偏開的臉,迫使她的雙眼與他的相接,逼迫道,“看清楚!我是君懷璧,是你的徒弟,不是別的男人。”
“我知道你是我的徒弟,可你還知道我是你的師父嗎?你這個徒弟做了些什麼?你這個好徒兒安的什麼心?”柳無依一時間竟然掙不過,隻能直愣愣的和他的視線交互。
“我安的什麼心?師父你不清楚嗎?你就是要我把胸口刨開,把心給你看清楚嗎?”君懷璧心中痛恨不已。他分明已經都坦誠給她看見了,為什麼她還要視而不見?
“不需要!”柳無依又想扭頭,可又被君懷璧扳回,依舊正視著他,臉色自然更加難看了。
“師父,你到底想懷璧怎樣?”他真不知道要怎樣才能為她抹除那個人對她的影響,要怎樣他才能成為她心中那個可以左右她的人?
“我想要你怎樣?你自己的事來問我做什麼?”柳無依終於不耐的分開君懷璧的雙手,起身要下榻。
“師父,等等!”君懷璧撲向前從後抱住她。
“你幹什麼?”柳無依心中本來有怒,他再招惹她很難不發作。
“師父,你看過你現在的樣子嗎?”君懷璧偎在她肩頭,抬手指向窗前的梳妝台,“師父,看清楚,你是在我的懷裏,抱著你的是懷璧,不是別的男人。”
柳無依往鏡子望過去,雖然遠,但是她能看清鏡中那個發絲散亂衣襟散開敞露著飽滿雙ru如是被人欺負過的是她,偎靠在她肩頭,用雙手緊擁她的是她的徒弟……
“師父……”君懷璧伏頭在她肩上,她未推離讓他慶幸和安心,低聲喃喃喚她,“師父……”
柳無依盯著鏡子怔愣著沒能回神,好一陣她才陡然暴怒,“滾!滾出去!”
“師父?”君懷璧一時間有些懵然。
“你給我滾出去!”柳無依震開他,拉好衣襟後回身又給了君懷璧一耳光,“為師不想看到你這孽徒!滾!趁我還沒下手殺了你!”
“你……”心中頓涼,“哈哈……好,我走!”在她心裏,他依舊什麼都不是,更比不上尹長風!君懷璧立刻起身,大步離開了她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