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在地上磨蹭什麼?”柳無依人聲同至,寒臉卻笑,“是地板上實在涼快,舍不得?要不要兩個人一起洗洗?”
“柳前輩玩笑了。”齊仕悅嚇得幾乎要彈起來,可是他不是不想,是起不來,頑劣孩童般笑道,“柳前輩還有何吩咐指教?”
君懷璧慢立起身,跟著去扶齊仕悅,齊仕悅縱然被扶起也站不穩,不得不單手掛著君懷璧的肩依靠著他,君懷璧多少琢磨得出他的狀態,也由著他,隨口問,“師父你剛剛去做了什麼?”
“我去把浣紗叫醒了。”柳無依來回瞅著齊仕悅和君懷璧,覺得有點什麼卻又瞧不出端倪,冷笑道,“你們剛剛在幹什麼?溫存了那麼久?”
溫存?君懷璧麵色微變,“師父,這個玩笑並不好笑。”
“我覺得不算玩笑。”柳無依瞅了眼君懷璧,再看齊仕悅,“兩個男人能大冷天窩在地上磨蹭折磨長一會兒,不算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齊仕悅被弄得詞窮,倒不是他不能敲舌靈辨,隻是……他有忌憚。
君懷璧心中莫名的火,笑道,“師父,我覺得如果我真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定是對你!”
這放肆的話一出口,齊仕悅聽得臉色都變了。
“你說什麼?”柳無依疾言厲色道,他是公開的調戲她?這孽徒是真無法無天了。“孽障!”有齊仕悅在場,柳無依不好發作,再度拂袖而去,隻留下話,“收拾東西上路!”
看柳無依離去,齊仕悅伸手輕拍了一下君懷璧,“色字頭上一把刀,你為了色,不要命了吧?不過……你師父的反應很奇怪。她居然忍住了。”
“我也覺得。”君懷璧瞧著齊仕悅,恍惚有點明白柳無依的用意,不願意露怯人前?
“你盯著我看什麼?你不會以為你師父是因為我才……”齊仕悅靈光一現,也明白過來些許,“你師父不想當著外人麵泄了家醜,讓你麵上無光。”
“或許是。”君懷璧隻含糊應道。
“不過你膽子也太大了。”齊仕悅唉歎道,“色膽包天,一定就是拿來形容你的。”
“別把我說得那麼不堪。”君懷璧微用力按了齊仕悅的後背,“我也隻是試探而已。”不過這一次倒是讓他有收獲,原來他師父有許多漏洞可以擊破。
“君兄弟,你也已經變得越來越……危險了。”
“比不上你的陰險!”君懷璧微笑著像是在開玩笑而已,可他說的絕對是事實。
“哈哈……”齊仕悅哈哈大笑完,指著君懷璧笑道,“其實,我不時在想,君兄弟……或許你才是隱藏最深的那個。”
“或許是吧。”君懷璧不當然道,盯了眼齊仕悅,“你還要靠著我多久才能好?”
“我是被你潑冷水潑醒了,但這個藥的藥效要退卻難,我現在腿上軟麻得沒一點力氣……”
“現在怎麼辦?我是可以等你,我師父可沒耐心等你半個時辰。”
“給我下針。”
“我?”君懷璧不禁凝眉。
“你習武也知道穴位,我讓你下哪兒你下就是了。”
“好!”君懷璧將齊仕悅扶到床上躺下,跟著從齊仕悅腰上摸出銀針包,攤開後,抽出一根銀針,點頭,“可以了。”
“開始吧。”齊仕悅閉上眼,倒是壯誌成仁的態勢。
君懷璧笑了笑,不多說話。聽齊仕悅每念出一個穴道,並說出下針幾分,君懷璧就按照他說的下針,直到最後一針下去……
“啊……痛啊……”齊仕悅痛得彈坐起來嚎叫,雙腿隨之曲起並自己動手拔針……
“齊兄好了?”
“好了。”齊仕悅滿頭汗水道,將針都取下後像是經曆了一場大病而麵色蒼白,“你故意的。”
君懷璧聽著卻沒回話,已經先一步離開,他解釋他也不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