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麼急匆匆的跑進來,怎麼了?”
“師父——”君懷璧猛轉身,看到柳無依冷漠的麵容,他的心又微怯了。
柳無依在他起身出門時候就醒了,他回來時候她以為是別人所以藏了身,此刻見是他,她便不緊不慢的走去桌邊坐下,“看著你好像很急,發生什麼事了?”
“師父,有些事想問你。”他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不再踟躕不前。是錯也好對也好,他都要她一個答複。
“你最近的問題真不少。”柳無依並不是喜歡回答別人問題的人,不過她此刻卻好奇他那麼著急的原因。“說說。”她回不回答卻看她心情了。
“師父,我剛剛拿到了淩門主的遺書。”君懷璧將信件拿出,放在桌麵上。
“淩溯的遺書?”柳無依心底詫異。淩溯是早料到他會被殺?如果是,那其中還真耐人尋味。不過柳無依卻並未去拿那封信看,她對淩溯從無好感,故而並不想沾染他的事。
“師父,為什麼不看看上麵寫的什麼?師父你和淩門主不該是故人嗎?”
“我和他是故人,不過卻不是有故人之情的人。”柳無依不喜歡回憶往事。
“信上說的基本都是師父的事。”
柳無依被點醒了,“所以你是來質問我的?”她也理解了他那麼急的原因了。她沒想過太早讓他知道一些事,按理她該氣憤的,但她卻甚至是有些歡欣的,因為若事事都按照她的意願來,或許她也會覺得無趣。
“師父,你還恨尹閣主嗎?”
“嗯?”君懷璧的第一句問就讓柳無依有些詫異,因為她看來,從任何方麵,這句都不該是重點,更不該是他來問。他到底知道了些什麼?柳無依懷疑。
“師父,你還沒回答我!你還恨他嗎?”
柳無依拍了下桌,怒斥,“這是我的事,由得你來問?”他恨尹長風嗎?要她怎麼不恨?就算他死了,她的恨也沒有一分消解。
她的反應並不讓他意外,卻讓他心有所觸,“師父,你和尹閣主是師兄妹,你們感情原本很好。他死了,為什麼你沒追查他的死因?”
“我和他已經恩斷義絕,我為什麼要管他的死活?”柳無依最不願的就是被人提起和尹長風的事,那段感情她模糊不清了,但被提起時候湧起的恨卻絲毫沒能消減過。
“師父,如果你不恨他,他是你師兄,你們有十幾年情誼,你不可能不查找他的死因,為他報仇;如果你恨他,你一定會想殺了他,他被人所殺,以師父你的脾氣,難道會不氣橫刀之人?所以無論如何,你都該會找凶手。”
柳無依凝眉,這個問題她自己倒是沒注意到,這話聽起來倒是合情合理。
“如果尹閣主是被你所殺,你不用找凶手,如果不是,你應該如上麵兩種可能追查凶手,可是師父,到現在為止,你都沒有這麼做。”
柳無依看來這個推論也合理,對柳拂衣的話,可今日的柳無依已經不是曾經的柳拂衣,“所以呢?你得出答案了?我是凶手?”
“不是。”君懷璧搖頭,“雖然這道理說得通,但並沒有證據。”
“嗬……”柳無依越笑越冷。
“師父——”君懷璧見她這麼笑,並不害怕卻反而忍不住心疼,他幾乎忍不下問剩下的疑問。
柳無依冷卻了笑,冷聲道,“君懷璧,既然你已經如此聰明,看來為師也不必擔心什麼了。”
“師父,別走——”君懷璧抓住了她的衣袖,正竊喜,聽到嗤啦一聲,柳無依撕扯斷了衣袖,飛窗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