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小姑娘扭頭望著空蕩蕩的門道,“齊哥哥今天好奇怪,以前他很喜歡和君哥哥喝酒聊天的啊。今天怎麼來了就走了?”

君懷璧也覺得實在古怪:齊仕悅究竟在害怕什麼?就他和齊仕悅幾次相交所了解,這個人比較油滑卻絕對不是簡單的貪生怕死之輩。能將他嚇逃走的,總不該是他自己黏上來的自己或者完全沒一絲威脅的小花鼓。那麼……便是隻有一個人了。

“小花鼓,你先回去,告訴你奶奶,謝謝她的麵。”君懷璧蹲下身拍了拍小花鼓的肩,“回去吧!辛苦!”

“好。”小花鼓甜甜的拖長聲,接著歡喜得蹦蹦跳跳的跑走了。

待小姑娘走遠了,君懷璧走去關了門,接著緩慢的回身望著餘下另一人。

“姑娘,我看這麼晚了,你也該餓了,吃點東西吧。先把幕笠摘下來,在屋子裏也不方便!”君懷璧笑著先坐下來,“請!”

柳無依瞧了他一眼,“不用。”就對著君懷璧坐下了。

“這樣吃東西不方便吧。”君懷璧說著並將齊仕悅帶來的熟食攤開。

“我沒覺得。”

“還是姑娘不方便見人。”

“……”君懷璧的咄咄逼人讓柳無依默然了半晌。

“也無所謂。”君懷璧見勢又收,轉身出去很快拿了兩隻土碗和多的一雙筷子回來,倒滿了兩碗酒,端起一碗遞出並笑道,“姑娘,要不要喝一碗?”

柳無依莫名的感覺到了君懷璧的挑釁,賭著一口氣就接了過去,她是江湖兒女,酒量本不小,也不怕什麼。

“好,請!”君懷璧將一碗酒一飲而盡。

柳無依先取了紅麵紗,接著一手撩起幕笠的黑紗,一手端酒到唇邊……

“姑娘好酒量。”君懷璧唇角彎笑道,一般女子怕也沒敢這麼豪氣,他有幾分欽佩。

“你也不差。”在山上還滴酒不沾,這會兒已經如飲冷水了。

君懷璧摸摸頭,含著歎息笑了一聲,“姑娘也瞧見了,這酒是齊仕悅送來的。我認識的齊仕悅這人很奇怪,他黏上我後就帶我去喝酒,似乎一直很想灌醉我。”

“和我有什麼關係?”

“姑娘可知齊仕悅是學醫的。”

“知道。”

“他這次來是有備而來,這酒應該有點可能不大好的東西。”君懷璧將碗翻倒,倒扣。

柳無依微眯眼,“你什麼意思?”

“姑娘可好?”君懷璧笑道。

柳無依心覺不妙,拍桌二期,頭腦一陣眩暈,熱潮便襲上麵來,“酒裏有什麼?”她不可能這樣就醉了。

“我猜齊仕悅放的是讓人能很快醉酒的東西。”君懷璧望著已經有些站不穩一般的紅衣人,心中默默的有些同情,同時也感歎齊仕悅這人的別有用心。

柳無依打算運功將酒逼出來,君懷璧突然身形一動到了柳無依身側,並迅擒住了她的一隻手,逼問,“你是什麼人?”

“你放肆!”柳無依惱怒道。她居然栽在他手上!她料想,這一切根本就是他和齊仕悅合謀。

柳無依出手一掌打向君懷璧,君懷璧不示弱的爭鋒而上。

掌力相較,掌風飛散,隨著君懷璧被震退,柳無依頭上的幕笠飛落,發也散了下來。

君懷璧定住身法,柳無依也已扶著桌勉強站穩,並望向君懷璧。

“師父!”君懷璧心頭倒抽了一口涼氣,更有一絲莫名的失落感。他也終於明白齊仕悅逃走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