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初的腳像是被黏在了地上一樣,根本無法挪動分毫。但秦略韜卻扣住他的手腕,把林白初往客廳裏帶。
林白初身上發著冷汗,一想到奴仆們是怎麼看待自己的,那種感覺讓他恨不得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不。”林白初聲音顫抖。
秦略韜不容分說,硬拖著林白初往外麵走。
但林白初是個成年的男人,他不願意走,就算秦略韜能勉強他挪動兩三步,卻無法真的拽動他。
秦略韜漸漸鬆開了手,林白初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下巴赫然被秦略韜控製住了,男人二話不說地吻了上來。
林白初閉上眼睛,心髒控製不住地急速跳動,但也隱隱發痛,他一動不動地任男人吻。
隨後秦略韜放開了他,道:“白初,你不喜歡和哥去堯天嗎?如果你喜歡這裏,那我們就在家裏治療。”
林白初暗自忖度,秦家的位置離市區有一個多小時的路程,但堯天就在市區裏,要逃走的話,堯天才是最好的選擇。
林白初滿臉不願意,他的拳頭捏的死緊,良久才從喉嚨裏擠出一個字:“不。”
秦略韜像是在哄勸任性的弟弟,道:“那乖乖跟哥走。”
林白初唯有妥協,但扯了扯手腕上的手腕,道:“這個取下。”
秦略韜看著他,用手撫摸著林白初的手腕,像在檢查對方手腕上有沒有擦傷,最後道:“可以,但如果你敢逃走,哥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
林白初避開秦略韜溫柔的撫摸,極不情願地說道:“恩。”
秦略韜很快取下了手銬,但他強行握住林白初的手,像擔心他弟弟一瞬間就不在了似的。
林白初終於能“堂堂正正”地走出秦家,對於秦略韜牽手的動作,隻能盡可能地靠近他哥,擋住一些好奇的視線。
開車的人依舊是小鄭,小鄭把他們送到堯天大廈之後,便恭恭敬敬地站在他們的後麵,完全像是一個透明人。
林白初感覺仿佛回到了很早之前,他還是他哥的跟屁蟲,到哪兒自己都要摻和一下。
上電梯之後,秦略韜按了27樓的按鈕,並沒有去頂層。
林白初心下疑惑,當電梯門叮地一聲打開,他看到了一名約莫比自己大幾歲的青年站在電梯外,男人西裝革履,比起他旁邊斯文的謝冕,看起來身體更加健壯。
青年嘴角像是常年都有一抹壞壞的笑,他道:“老大,您回來了。這就是您日思夜想的潔白如初?嗯,”青年摸了摸下巴,“我老爸說他和林叔有五六分像,果然很像。”
秦略韜看了眼青年,然後把手搭在了林白初的肩膀上,道:“他叫林白初,你以後可以叫他白初。尤叔在會議室了?”
林白初不再喜歡秦略韜親近的動作,他想要側身避開,肩膀卻像是被老鷹的爪子獵住了,動彈不得,而當他抬眼時,發現剛見的那名青年正一動不動地盯著他。
臉瞬間冷了下來,林白初明顯察覺到了那道目光並不具有什麼友善的含義,當他要開口時,青年搶了話。
“是的,他提前一個小時就來了,”然後青年打了個哈欠,道:“本來還想多睡一點會兒,老年就是睡眠少,真是苦了我們年輕人。”
站在一旁的謝冕笑道:“尤少爺生活不規律,這隻能怪你自己。”
謝冕這句話不著痕跡地提醒了林白初,這人是尤征然的兒子。
尤氏一家人對於林白初來說非常陌生,他隻記得當時尤征然點明讓自己取代韓家負責軍火運輸,並且尤征然對自己的父親林海十分的敬重。
在那次會議上,他哥曾被尤征然指著鼻子說過,以他哥的性格,不能發作的當場肯定能笑著忍下來,事後說不定會狠狠報複對方。
老虎的須誰敢亂撩?
林白初看向秦略韜,想從男人的表情裏看出點什麼。
秦略韜側過頭,伸手搭在林白初的後腦上,然而低下了點頭,與林白初額頭相抵。
林白初後退不得,與秦略韜挨在了一起。
這時林白初聽到尤姓青年嘖嘖了幾聲,“原來老大是玩真的,我還以為你隻是為了應付我老爸呢。”
秦略韜對尤姓青年道:“秦家的江山有一半是林家人打下來的,白初與我共享這一片河山,又有什麼不對?”
林白初在他們還沒說完話時沉聲道:“別一廂情願了,你們的東西林家不想要。林家已經洗白了,從此和你們的事毫無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