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海被警方抓住之後,他一個人扛下了所有的事。從買凶殺人到販賣軍火,他承認了一切。其實,阿海是我們這些人之中,最善良的一個,他又怎麼會做出趕盡殺絕的事?
當年的警方也為了能邀功,阿海也是主要犯罪人員之一,便順理成章的把不大部分罪名放到了阿海的身上,匆匆結案。
至於阿海進了監獄之後的事情,我也隻是聽說了。阿海身上有大量曖昧的痕跡,還有無數‘刑訊’後的鞭痕、咬痕,所以監獄裏的人以為他是那方麵的愛好者,加上沒有女人,所有人便把阿海當成了泄欲的對象——”
聞言,林白初閉上了眼睛,一股悲意襲上心頭,如果隻是純粹的愛,在秦振結婚之後,單純的愛意根本無法讓林海死心塌地地繼續留在這個男人的身邊。
最可悲的就是,林海不但深愛著秦振,他更把秦振當做他的老板,忠誠將林海牢牢地禁錮在了秦振的身邊。
就算愛情不能圓滿,起碼最後林海還能為秦振做一件事——扛罪,不但是為秦振,更幫整個秦家、韓炳堃扛了罪,這才讓秦家人重新回到花軻市,當他們的軍火界霸主。
林白初臉色依舊不是很好,秦略韜輕輕搭上了林白初的肩膀,想要安慰他的弟弟。
而正因為這個動作,像驚動了林白初,他身體僵了一下,不著痕跡地避開秦略韜。
秦略韜沒有非得去觸碰林白初,隻是放下了手,一雙冷靜銳利的眼睛卻盯著林白初的後背,沒有絲毫離開的征兆。
韓炳堃的聲音又緩緩響起:“阿海的兒子,你是想找我報仇?我想,你找錯了,害阿海變成了那樣的人不是我。至於略韜,這些年來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為什麼找我?”
林白初知道,秦振是林海悲劇的主謀,但如果沒有韓炳堃,林海會被弄得這麼淒慘?韓炳堃的話裏十分巧妙地把矛頭指向了秦振,不著痕跡地把他摘開,這更讓林白初覺得可恨。
“當年你妒忌林海能取得秦振的信任,便巧妙地借助秦振對林海變態的欲-望,扼製住了林海,是嗎?”林白初冷冷地問。
韓炳堃搖頭否認。
秦略韜道:“林海和薛妍的屍骨在哪?”
林白初眯起了眼睛,同時看向了韓炳堃。
韓炳堃微微一怔,道:“當年老板挾持懷了孕的薛妍,逼迫林海現身,在老板如願以償地抓到林海後的第二天,薛妍便生下了你——林白初。老板對你起了殺意,也要殺了薛妍,林白初,你知道你是怎麼活下來的嗎?”
林白初卻一句話也沒有說。
這不是什麼很難猜的問題。
韓炳堃蒼老的聲音緩緩響起:“沒錯,林海在秦振麵前自殺了,他說‘秦振,你已經瘋了。我知道我沒有辦法阻止你殺小妍和白初,我自殺也不是為了能一命換兩命,隻是我真的很累了,或許死了,能提前到另一個世界,等著小妍和白初,對於我們一家人來說,也是另一種團聚的方式。’
這也是阿海唯一逼得老板讓步的一次。
老板便沒有殺了薛妍和白初,他留下了他們母子。如果你們非要問我,阿海的屍骨在哪裏,恐怕我沒有辦法回答。阿海的屍體是老板親自處理的,從那以後,連老板也消失了,說不定,老板把林海在這個世界上留下來的唯一‘東西’,也生生吃了。”
說完,韓炳堃的語氣像是開玩笑一樣,輕且平淡地補充了一句。
林白初卻雙目圓睜,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韓老先生,希望你能尊重死者。”秦略韜低啞的聲音傳來,暗含警告。
林白初明顯不相信,皺起了眉,道:“那我母親的屍體呢?”
“薛妍因為阿海的死受得打擊過重,生了你之後,沒有多久也死了。我命人將她埋在了墓園,為了不讓人打擾,才沒有公布她的消息。”
林白初心裏震撼之餘,沒有被韓炳堃的花言巧語迷惑,韓炳堃說的這些話裏真假參半,關於秦振和林海的事絕對大多數是真的,包括薛妍的。但是關於秦振為什麼會對林海下如此之重的手,韓炳堃絕對脫不了幹係。
林海活著的時候曾經和克萊德相處過一段時間,克萊德知道真相,韓炳堃刻意掩飾了一部分當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