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略韜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視線一下子被林白初的無名指吸引了。一枚小巧簡約的戒指唐突地暴露在眼前,起初,秦略韜麵露疑惑,在戒指和林白初的臉之間看了看,後來突然發現了這是一枚象征著婚姻的戒指,臉一下子黑了, “這是你和沈掣的?”
林白初感覺手腕被鐵爪固定著,他一把扣住秦略韜的手,神色淡漠,“是。我已經向他求婚了,不到一個月,我們會出國結婚。你要來嗎?我的哥哥。”
最後“哥哥”兩個字,林白初的語調裏,帶著些嘲諷的味道。
秦略韜收緊了五指,指節泛白,男人啞著聲音道:“白初,你還小……”
說著,連這個男人似乎也不再相信這個說辭,原本一時半會還沒有反應過來,神色如常的臉,一下子變得狠厲了起來,他推了一把林白初。
林白初連退數步,不料秦略韜的力氣大的出奇,還在驚訝之際,林白初後腳跟一絆床尾,身體倒在了柔軟的床上。
他立刻撐起了身,秦略韜卻如一條狼,猛地撲了上來。
林白初被男人強勢地壓在床上,他試著動了動,卻徒勞無功,於是冷笑著說,“你瘋了?秦略韜,你他媽做什麼?”
秦略韜笑了一下,這個笑容有些扭曲,難以分辨他到底在想什麼。男人的聲音還是像以前那麼溫柔,說話很有耐心,“白初,婚姻是一輩子的事,你現在就做決定難道不覺得太早了嗎?”
說著,秦略韜細細地撫摸林白初的臉,有點像在摸一個孩子的臉。
林白初別開了頭,麵色冰冷,但漆黑的眼仁裏卻似有星光在閃爍,簡短回答:“我已經決定了。”
秦略韜突然加急,他換成兩隻手捧著林白初的臉,“你再考慮清楚,我是你哥,我不同意!”
這樣子的秦略韜讓林白初十分陌生,不僅僅是現在,之前的秦略韜也讓林白初難以捉摸。在他們交談之中,秦略韜不時地會讓林白初感覺到對方還在把自己當一個孩子。
可是明明林白初已經22歲了。
他擁有成年人的骨骼、體魄,這絕不是讓秦略韜誤會的原因。
至於心智,難道他很幼稚?
還有一種理解,林白初認為,秦略韜的想法或許還停留在四年前,自己中槍離開花軻市的那一天。
那時候自己剛成年,秦略韜把他當成一個懂事了的孩子。
這個想法跳出來的時候,林白初深深吸了一口氣,竟然帶了點無奈的味道,他試圖用另外一種方式去與秦略韜交流:“哥,”林白初叫了對方,自下而上的仰視著這個男人。
這麼多年過去了,林白初有意無意地,也會關注著秦家的動向。秦略韜的確很有商業才能,無論是黑道還是白道的生意,秦略韜處理得相當完美,甚至在麵對一些危機時的應對手法,都被業界的人作為案例講解。
如果說林白初這輩子佩服過什麼人,用一隻手來數都嫌多。
可是秦略韜絕對是其中之一,還是林白初心目中替代不了的存在。這種情節源自於雛鳥情節,更因為秦略韜卓越的才能。
以前過多對秦略韜的愛慕,導致了林白初沒有看到另一麵的他哥。而離開了花軻市,出了國,林白初才真正見識到了秦略韜的寬容,殘忍,仁德,陰狠。
無數矛盾的重合,鑄就了秦略韜這一個人,他高高在上,亞洲軍火界的傳奇人物。
林白初開始以一個成年人的視角去注視著這個男人,漸漸地,林白初身為男性的熱血點燃,他也期望能成為像秦略韜那樣的男人。
作為一個雄性,保護領地傲居地俯視侵略者的雄性。
林白初道:“相信我一次好嗎?沈掣是我這輩子唯一認定的人,我愛他,我會保護他。無論哥同不同意,我都會和他在一起。如果你實在不能同意,等韓家的事情了結之後,我會盡量想辦法讓你接受他的。”
然而林白初並沒有得到意想之中的結果,秦略韜的眼睛猛然睜大,血絲攀爬上了男人的眼白,用力過之後導致秦略韜加劇壓迫林白初的力道。
林白初感到一陣劇痛。
秦略韜咬上了他的脖子,利齒刺穿皮肉的疼痛襲上了腦門,林白初不可置信地看著天花板,因為這時秦略韜一隻手握住了他的命根子。
林白初:“哥?你住手!”
秦略韜卻手指靈活地挑開林白初的皮帶,又熱又濕的手急切地包裹住了林白初敏-感的部位,用力的套弄了起來。
林白初根本無心風月,除了剛被碰到時頭皮發麻之外,心跟著也提了起來——沒有哪個人命根子被握住了還能雲淡風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