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苯丙胺?”邵綰兮抓住了重點詞,卻甚是疑惑,抗抑鬱的興奮劑?輕可提神醒腦,重可麻醉催眠,成癮性的——毒品!
邵綰兮被一提醒,立馬想起了前不久的事件,拉住了貝安的胳膊,很是迫切地問到:“那之前,在咖啡店裏的蛋糕呢?”
說完,邵綰兮又很快鬆開了拉著貝安胳膊的手,有些頭疼地揉著太陽穴,走到了飲水機前,拿了個一次性紙杯,接了半杯溫水,緩緩送入口中。
她……似乎,太過焦急了。
貝安看著邵綰兮,揚起了苦澀的笑容,將手上的培養皿放回了架子上後,調整了個舒適的站姿後,才不急不緩地對邵綰兮解釋著:“那裏加的是一號海洛*因,我想,苯丙胺的出現可能是……”
然而,貝安的話還沒說完,實驗室的門卻被人打開。邵綰兮心中有些緊張,生怕是無常帶著千莎莎找了過來,卻在見到那高挑的身影後,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裴雨澈對邵綰兮投去了個“拿你沒辦法”的表情後,才緩緩走近邵綰兮,同時對貝安剛剛的話,進行了更詳細的解釋:“冠心病。尤律有冠心病,吸毒導致成癮,再加上苯丙胺,到達一定劑量,會死。”
裴雨澈說完,轉過頭,一臉友好地對著貝安一笑。也算是用笑容來回應貝安對他所說的,感到驚訝。
“冠心病。”邵綰兮很是平淡地重複著裴雨澈說的話。心中卻總覺得很奇怪,平靜得讓她覺得很奇怪。
他生病了,為什麼在她的心裏就這麼的理所當然?原來,在心裏也隻會想著:哦,是得了冠心病。就像之前得知他和席勇之間的毒品交易一般。
就更像是……對待陌生的犯人一樣。
陌生的犯人,已經,是這種關係了嗎?
裴雨澈看著邵綰兮恍神的樣子,心中有些不安,他剛剛說的,是不是刺激到她了?會不會給她帶來困擾……
正當裴雨澈想著如何緩解現在的氛圍時,邵綰兮原本淡漠的神情上,泛起了冰冷的笑容,像是……自嘲。
裴雨澈微微皺了下眉頭,輕輕牽著邵綰兮的手,試圖能給她絲絲的安全感。
“那天你給的膠囊是維生素C吧?”邵綰兮抬起頭,回應給裴雨澈一個無聲的笑容後,又轉過頭看著貝安問到。
像是突然理清了一切一般,邵綰兮平複了方才急躁的情緒,更是冷靜。
但在裴雨澈的眼裏,邵綰兮的冷靜,都是保護色。越是冷靜的她,越是讓人不安,讓人……心疼。
貝安抿了下唇,看了看裴雨澈又看了看邵綰兮,扶了扶眼鏡後,總覺得現在的氛圍似乎有點古怪?
“嗯,當時還不知道具體加了什麼成份,維生素C能維持人體免疫功能。”貝安照常回答著邵綰兮的問題,但語氣還是帶著些許的小心,生怕一個措辭錯誤,使這已經僵化的氛圍更加不堪。
貝安解釋完後,邵綰兮也隻是很平淡地點了點頭,也不再做其他的反應。實驗室內,三個人都隻是幹站著,誰都不言語,誰都不行動。
許是邵綰兮和裴雨澈已經習慣了這種場麵,倒是弄得貝安渾身不舒服,想了半天,硬是扯出了一個話題說到:“對了,如果以販毒為由,席勇和尤律不就能……”
“不行。”貝安本想著將席勇和尤律以交易為由,事先控製起來。然而他的想法還沒說完,便被邵綰兮硬生生地給拒絕。
一聲兩字,簡短卻滿是威懾性的話語,讓貝安語塞,隻能將視線投向裴雨澈,以作求助。
而裴雨澈早已經習慣了邵綰兮的作風,也明白她的“不行”針對的並不是尤律,但也正因為邵綰兮懶得解釋的性格,總會給人帶來誤解。而他,像是生來就是為了替邵綰兮解釋的一般,即便如此,他竟對這份“差事”很是滿足。
裴雨澈溺愛地看了邵綰兮一眼,懶懶地靠著牆,看著貝安,很是從容地說明到:“是不行,這麼一來便不屬於我們管轄,‘海音藍寶石’的線索也就徹底斷了。”
貝安恍悟,摸了摸下巴的同時,微微點了點頭,已經完全被裴雨澈所說的話而信服。
而在貝安理解的同時,一言不發的邵綰兮卻出乎意料地開口,很是認真地對著他們,又或者是她自己,像是命令一般說到:“必須,找到他們倆其他的聯係,除了毒品以外的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