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最終,邵綰兮卻還是被迫跟著裴雨澈回到了古藤。嗬嗬!竟然帶著身無分文的她到荒山野嶺吃所謂的大餐!然後告訴她,要麼跟他回古藤,要麼留下來簽賣身契!
果然十年前將裴雨澈撿回家做管家是個錯到不能再錯的決定了!
古藤堡大廳內,裴雨澈坐在沙發上同其師父神盜方建西一起,悠閑地品著沈仙剛炒好的茶葉。
“你還想要這麼瞪著我到什麼時候?”裴雨澈抿了口茶,深邃的眼眸看向了邵綰兮,微微上揚的嘴角,滿是得逞的味道。
邵綰兮不語,也不打算收回視線。即便千莎莎此時整個人掛在她的身上,使她動彈不得!如果能預料到是這般難纏的場景的話,嗯……估計她會選擇簽下賣身契。
“兮子!”
此時。古藤堡的大門從外頭被人開啟,就隻見殷暗一臉慌張,氣喘籲籲的樣子,一推開門便喊著邵綰兮的名字,在大廳的人群中尋找著邵綰兮的身影。
最終在看到邵綰兮的時候,像鬆了口氣一般,手插著腰,從茶幾上拿了杯茶,正要往嘴裏送。
而邵綰兮卻突然站了起來,掙脫開了千莎莎的束縛,一雙大眼很是認真地對殷暗問到:“是結果出來了嗎?好!我馬上過去!”
邵綰兮丟下一句話,也不顧在場所有人訝異的表情,便直向古藤堡樓上跑了去。
殷暗一愣,手中的茶杯險些沒有拿穩,匆忙地放下茶杯後,下意識地追了邵綰兮幾步,同時一臉茫然地看著他的手機,又指了指邵綰兮離開的方向,很是無措地說到:“她……我……”
殷暗看著手機裏,二十分鍾前邵綰兮給他發了條短信,說是有個十萬火急的事件,讓他撇下在尤氏的所有工作,直接衝了回來。結果?她好像是利用了他一把?
神盜方建西也是沒能理解剛剛的情形,對著殷暗,指著古藤堡的大門反問到:“你不是從外麵跑回來了嗎?她怎麼向樓上……”
“嗯,被騙了。”裴雨澈看著邵綰兮離去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揚,摸了摸眉骨,語氣有些無奈地說到。
千莎莎眨巴著眼,看著身邊隻有空氣,沒有邵綰兮的身影,愣是呆滯了好幾秒,才不顧形象地跑上樓,同時很是悲傷地呼喚著邵綰兮的名字:“……稚兒!!!”
而為了讓這個世界能夠更清淨一些,邵綰兮妥妥地跑到了無常的實驗室。看來提前為貝安預約無常的實驗室,還是對她有幫助的!
“結果怎麼樣了?”邵綰兮走進了實驗室後,對著實驗室內的鏡子,整理著她剛剛因為“逃跑”而亂掉的頭發。同時對著不遠處,還在用顯微鏡觀察的貝安問到。
貝安回頭看了眼邵綰兮後,並沒有說話,而是調整了下細準焦螺旋後,繼續觀察著,良久才推開了顯微鏡,捏了捏鼻梁,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說到:“普通的蛋糕。”
邵綰兮微微皺了下眉頭,上前一把奪過了貝安那準備要戴上的眼鏡,指了指顯微鏡的載物台問到:“你全部都檢驗過了?”
麵對邵綰兮那有些過分強烈的反應,貝安先是一愣,而後很是無奈地從邵綰兮的手中重新拿回了眼鏡戴上。
其實他也能明白邵綰兮的心情,從昨晚到現在,他基本是沒歇息過,對著那生日蛋糕各種取材,但……
“確實是普通的蛋糕。可又普通得,讓我覺得哪裏有些奇怪……”貝安懶懶地靠在椅子上,側身看著不遠處的蛋糕。
它被安靜地存放在真空箱裏,透過玻璃,在淡藍色的燈光下,顯得更是古怪?外觀上的,古怪。
邵綰兮走到了蛋糕前,素手托著下巴,卻愣是看不出,這古怪究竟是為何。索性將蛋糕的事暫且放一放,轉過身靠著桌角,雙手環抱在胸前,微微抬起下巴,看著貝安問到:“那昨天宴會裏的食物怎麼回事?”
在沒吃貝安給她的膠囊之前,她飲了一杯紅酒,和一些糕點,但也沒覺得哪裏不妥,難道是她湊巧沒有吃到?但,又會是什麼?
“對,我奇怪的正是這個。”邵綰兮的問題正巧提醒到了貝安,貝安扶了扶眼鏡,索性站了起來,從架子上拿下了一個培養皿,指著裏麵紅色的液體,對邵綰兮解釋到:“會場的酒水都加有一定劑量的苯丙胺,但席勇做的蛋糕,是肯定沒有問題的。”
這絕不是個意外。貝安在心裏想著,昨晚酒水中摻加不該有的東西,定是席勇所為,但!既然他在酒水裏下了料,又為何蛋糕上卻沒找到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