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重色輕友(1 / 3)

玉樹一聽完全愣住了,自從與蕭淩相熟後,她也曾經因為好奇試想過許多種蕭淩不願意見蒙恬的理由,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緣由的存在。

可是這也是那樣的合情合理,就連她的那個彈丸似的小國裏稍微有些權勢都會是三妻四妾的,都希望通過與一些權貴結親來鞏固自己的地位,何況是大秦這個地域廣闊國力強盛的大國裏的那些大族呢!

想到這玉樹對蕭淩更加的心疼,但是話說回來她看蕭淩的談吐和學識也不像一般人家的女子呀,怎麼會隻配給蒙恬做妾呢?難道有更高的枝需要蒙恬去攀,所以隻好委屈蕭淩?

心中有疑問玉樹也不藏著便直接的向蕭淩提出了自己的疑惑:“淩兒,看你的談吐和學識想必你的家世也是不一般的,怎麼在蒙恬的眼裏就隻是配做他的妾呢?”

蕭淩一聽玉樹的話苦澀一笑,她在這裏是孤家寡人一個,連家都沒有又何來家世可言?一個連家都沒有的人,也難怪蒙恬會覺得以自己的身世不配與他比肩同高。

“玉樹,你知道嗎?在這裏我是一個沒有家的人,我的家離這裏很遠很遠,也許這一輩子我都不可能回去了。”蕭淩說著情緒更加的低沉,“曾經我以為蒙恬會給我一個家,可是到頭來這一切都是我一個人的奢望罷了!”

玉樹原本就是一個感性的人,一聽蕭淩這樣一說也跟著流出了眼淚,再聯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雖然有家卻也是難以回去的,頓時覺得與蕭淩算是同病相憐摟著蕭淩便哭的是稀裏嘩啦的。

蕭淩雖然也難過,隻是該哭的該難過的基本上在來到這個世界的這幾個月裏基本上都宣泄的差不多了,這個時候見玉樹這樣強烈的反應一時有些無奈,反而輕輕拍起她的背安慰起她來。

“好了玉樹,乖,我早就已經習慣了現在已經不難過了,你別哭了!”蕭淩一邊拍著玉樹的背脊一邊輕聲細語的勸說著。

哎!這角色轉換的也忒快了吧,剛剛明明是自己再哭玉樹在勸說自己啊,怎麼這一會兒的功夫就完全顛倒了過來呢?這玉樹美人的淚也來得太快了吧,說哭就哭還不帶喘氣的。

“我......不是......不是因為......你哭的!”玉樹抽抽噎噎斷斷續續的,一句話就幾個字卻是好長時間才說完整,“我......隻是......因為你的話......想到了自己,覺得......我和你一樣都......都好命苦,有家不能回。”

蕭淩勸說的話噎住了,拍著安撫的手也頓住了!——得!原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人家玉樹美人是在那裏自悲自憐,自己還在那兒感動不已,哎......

“淩兒,你也別難過了,雖然我們都沒有了家人,但是我們還有彼此啊!我就一輩子在一起,做對方的家人好不好!”玉樹哭夠了一把推開蕭淩說著這些煽情無比的話。

蕭淩卻是忍不住放了一個白眼,現在好像更傷心的是她玉樹公主吧!不過看在她說了那麼一句讓她感動不已的話她就好心的不和她計較了:“好,以後我們就做彼此的家人,這樣我們也是有家有家人的了。”

“嗯!”玉樹堅定的點頭,然後似想到什麼不高興的事微皺著眉頭憤憤的說,“什麼蒙恬、蒙毅,什麼男人都讓他們見鬼去吧!我們兩姐妹沒有他們也會過得好好地。”

蕭淩一聽玉樹一番慷慨激昂的陳詞不禁好奇的看著她,“這又跟蒙毅有什麼關係?你怎麼對蒙毅也有這麼大的意見?”

玉樹皺著眉說:“連蒙恬看起來這樣正直的大將軍都會是這樣的人,他們是親兄弟也好不到哪兒去,我再也不理他了。”

對於玉樹的話蕭淩可不相信,就她這一見到蒙毅就連自己是誰都會忘記的樣子會不理他?等著瞧吧,她敢打賭明天一覺醒來她便會顛顛的奔蒙毅的營帳而去。這些當然隻敢在心裏說,她不敢違逆這個鬧人的公主。

哎!自古每個人都是看別人看得比較清楚,可是到看自己的時候便是一次比一次模糊,就如此刻蕭淩再說玉樹鬧人的時候似乎已經完全不記得自己的纏人的樣子了。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玉樹便把還在昏睡的蕭淩給拽了起來,蕭淩沒有睡飽迷迷糊糊的一邊任由玉樹給自己塗塗抹抹一邊還不住的抱怨:“這麼冷的天你起這麼早幹嘛呀?你起就算了嗎,幹嘛還非得拽上我啊?”

玉樹任由蕭淩在哪兒碎碎的抱怨自己該幹嘛還是幹嘛,實在是被蕭淩念得有些煩了才開了口:“姑奶奶你沒有聽到外麵的聲音嗎?一會兒我們就得走了,難道你要準備用你的這張臉卻麵對外麵的人嗎?”

玉樹說著還伸手捏了捏蕭淩還沒有變裝成功的臉頰,蕭淩聽玉樹這麼一說再加上臉上傳來的微微疼痛立即清醒多了,趕緊搖搖頭,現在她更不想和蒙恬見麵了,她可不想被他認為是自己死皮賴臉的跟著他。

“不過也不用這麼早吧!你可是公主耶誰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往你的營帳裏闖啊!”蕭淩恢複清醒也立即反駁道,這幾天的下來她還真沒有見過那個士兵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進來過玉樹的營帳。

玉樹一聽手中的動作頓了一下說話都變得有些支支吾吾的:“不是,我......我一會兒還得去給蒙毅換藥嘛!”

蕭淩一聽忍不住調侃道:“嘖嘖嘖,不是昨天某個人還慷慨激昂的讓蒙毅去見鬼去了嗎?怎麼今天一大早就開始惦記著人家沒有換藥了。哎......這女人啊,還真是善變,還重色輕友啊!”

被蕭淩這陰陽怪氣的一說玉樹也不好意思的紅了臉,不過她可不願意就這樣被蕭淩調笑,沒好氣的戳了一下蕭淩的腦門,為自己找了一個牽強的理由:“蒙恬現在對我來說隻是我的一個病人,對於病人我可不會做半途而廢的事,那樣會辱沒了我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