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淩離開營帳便獨自來到一個離營帳不遠卻沒有人來的草地上,隨意的坐著手臂撐在地上撐起自己的整個身子,如瀑的長發隨著寒風的吹拂掃在已經幹枯的草地上。
即使沒有雨雪但是這樣的陰天也還是很冷的,蕭淩閉上眼靜靜的感受著,卻是不似平時那般的懼寒,絲毫感覺不到冷一般,甚至覺得很舒服。現在她的腦子裏很亂,這樣的風正好可以讓她的思緒清明一些。
這時她有些覺得自己沒用,即使比他們多活了兩千多年卻依舊是幫助不了自己的好朋友,玉樹有她的責任和信仰可以拋棄一切,所以此刻她相信應該沒有誰比她能夠體會到愛而不得的傷痛了。
一個陰影突然籠罩在了頭頂,蕭淩感覺到下意識的睜開眼抬起頭看到了正低頭看著自己的蒙恬,她剛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又合上了再睜開想要證實自己是不是真的看看錯了。
蒙恬不是在營帳裏陪著蒙毅嗎?怎麼回到這裏來呢?蕭淩一邊想著一邊慢慢的睜開了眼,可是蒙恬的臉依舊存在,她這才確定自己沒有做夢,蒙恬是真的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蕭淩傻傻的貪婪的看著蒙恬,似乎是想要記住他的臉一般,完全忘記了現在兩人的身份和兩人所處的環境。
“小淩姑娘怎麼一個人到這來了?”蒙恬見眼前的這位姑娘隻是看著自己卻不說話不禁好奇的打破了沉寂。
蕭淩這才從自己的世界回到現實,想到自己剛才看著蒙恬就在這裏發呆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就算是她是他的丫頭的時候就這樣的情況被抓包也會覺得沒有麵子,何況現在兩人的身份早已天差地別。
一聽到蒙恬的話蕭淩一個著急想要站起來誰知手一軟卻是躺到了地上,背脊被地上的一顆石子鉻到疼得蕭淩忍不住流出了眼淚。
蒙恬見狀立即上前扶起蕭淩,一時間被蕭淩嚇得都有些六神無主著急的問:“姑娘,你怎麼了?沒事吧?”
蕭淩在蒙恬的攙扶下坐了起來,一隻手伸到後背輕揉著被鉻到的地方一邊說:“沒什麼事,隻是被石頭鉻到了而已。”
“鉻到了,嚴不嚴重要不回去找軍醫為你看看。”蒙恬想要給蕭淩看看,可是一想到那後背是女子私密的地方便頓住了,一時間無措的想了個處理的辦法。
蕭淩一聽蒙恬的建議,忍不住偷偷翻了個很不雅觀的白眼,這個地方是能夠給軍醫看對嗎?她雖然是在二十一世紀那個開放的社會長大的,但是也沒有開放到這個程度好不好!
“不用了,小淩隻是一個丫鬟,一點小傷怎麼敢勞動軍醫,回去讓阿珍她們給我抹些藥就可以了。”蕭淩不著痕跡的拉開與蒙恬之間的距離,輕聲慢語的回答蒙恬的話。
話說她為什麼會輕聲慢語呢?就是怕自己說得太快會掩飾不住那心裏的憤怒會忍不住咬牙切齒。雖然自己現在是易了容蒙恬沒有認出自己,但是一想到他要把自己推個另一個男人就忍不住生氣。
經蕭淩這一說蒙恬也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剛才說的話也是不太合理的,軍醫也和他一樣是男人啊!一想到有別的男人會去看蕭淩的身子,即使是想象他都覺得難以接受,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現在蒙恬才察覺到自己對這個來自同南國的侍女似乎有一種奇怪的,說不出來到感覺,明明他們隻是第一次見麵,卻有著一種怎麼表達不出來的熟悉感。
剛才在營帳裏所有人都對蒙毅有一個可以代步的工具感到高興,可是他卻清晰的感覺到了她的格格不入,以致後來看到她獨自一個人偷偷離開了營帳便不由自主的在她的後麵跟了出來。
當看到蕭淩半躺著草地上的落寞背影時心髒不可抑製的疼痛了。不忍,他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她的落寞他很是不忍,所以就走了出來,希望可以驅散她的落寞。
這樣的感覺他隻有在蕭淩的身上才有過,可是眼前的這個女孩不是蕭淩隻是一個異族的女子呀!可是他卻在她的身上看到了蕭淩的影子,即使她們兩個長的完全不一樣。
與蕭淩的精致美麗的五官相比,小淩也隻算得上是長得清秀而已,但是她的眼睛和身形卻是與蕭淩無異,蒙恬總是能夠從她的身上看到了蕭淩的影子,所以有她在的地方他的目光總是會被她吸引去。
“蒙將軍,孤男寡女的在這裏怕是不好吧!還請蒙將軍離開吧!”蕭淩見蒙恬隻是看著自己不說話很不高興,便開始口氣不善的下起了逐客令。
看到蒙恬看著自己發呆的樣子蕭淩心裏沒來由的不爽,這個男人當初口口聲聲的說喜歡自己,自己離開還沒有過多久,他倒好就開始這樣色眯眯的看著別的女孩了。
即使這個女孩子是自己易容後的,但是他不知道是自己,所以對他來說看得是一個陌生的女子,所以她很不高興,此刻不想再看到他。
蒙恬卻是看著蕭淩生氣的樣子發起呆來,絲毫沒有注意到蕭淩說了些什麼隻是一眨不眨的看著她的臉,仿佛想要通過這個陌生的臉龐去看到那個讓他日夜思念的嬌顏。
蕭淩見自己和蒙恬說話仿佛是對牛彈琴一般,他絲毫沒有聽進去,一生氣便負氣的狠狠推了他一把,隻是蒙恬一時間沒有察覺到蕭淩的動作,突然被這樣一推,下意識的想要抓住些什麼來穩住自己。
最後可以抓住的自然隻有蕭淩了,蕭淩推了蒙恬一把便要站起來,可是才隻是站起來一半便被蒙恬突然伸出手拽住,原本自己就沒有站穩哪裏還能夠承受得了蒙恬的這一拽啊!
所以她華麗麗的被蒙恬帶著向地麵摔去,蒙恬意見蕭淩要摔到草地上害怕她受傷便使勁把她往自己的身上帶,所以最後的結果便是蕭淩一下子便撲到了蒙恬的懷裏。
雖然自己沒有被直接摔倒在地上疼,但是撞在蒙恬那堅硬鎧甲上也好不到哪兒去,因為疼痛正要發作卻發現自己與蒙恬現在這個姿勢要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撐著蒙恬的身體便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