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兒這是要去哪兒?怎麼會一個人在荒郊野外出現呢?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嗎?”玉樹率先從悲傷中回過什麼來,為了打破沉寂特意轉移了話題。
蕭淩苦笑一下,“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走著走著就不知不覺的走到偏僻的地方了,我家在很遠很遠的地方,我應該和你一樣也許這一生也回不了自己的家了。”
蕭淩的話說出來再一次讓氣氛低沉下去,玉樹伸出手附到蕭淩交疊的手背上輕輕的拍了幾下,感受到她的安慰,蕭淩抬起頭來看著她兩人雖然什麼都沒有說,卻是人世間任何一個語言的安慰,隻有她們兩個明白此刻對方的傷痛。
由遠及近的馬蹄聲打破了馬車了低沉的氣壓,兩個同樣離鄉背井的女孩相視而笑,衝去了彼此的悲傷。
“公主,蒙家軍副將王拓求見!”劉士嚴恭敬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來。
聽到劉士嚴所說的話,蕭淩突然抓緊玉樹的手,玉樹正要出去卻見蕭淩緊緊地抓著自己,很是不解:“怎麼了?”
“玉樹,別讓他知道我的存在!”蕭淩滿眼懇求的說。
玉樹看了一眼車簾,思考了一會兒便點點頭由阿珍和阿栗掀開了車簾,自己則是露出了身子。蕭淩透過微開的車簾,看到了熟悉的麵孔立即把自己藏得嚴嚴實實的。
“王拓拜見公主!”王拓早已經下馬等在車外,見玉樹下車立即帶著自己的人向她行禮。
“將軍免禮!”玉樹優雅的揮手,“怎麼隻有將軍一人,不知蒙將軍他人在哪兒呢?”
玉樹自然知道秦王是派了蒙將軍來迎接自己,隻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隻看到一個副將,卻不見將軍。
“稟公主,蒙將軍率部在武關紮營等候公主,卻見公主遲遲不來便讓末將前來打探消息。”
“嗯,既是如此煩勞將軍了!”玉樹有禮的回了王拓一句。
“豈敢,這是末將的本職所在。”王拓也是有禮有節的回應玉樹的話。
兩人說完玉樹又回到了馬車之中,一行人又開始平穩的前進!
玉樹一進到馬車蕭淩便拽著她的手說:“玉樹,你想辦法把我放下車吧!無論在哪兒都可以,隻要不要讓王拓知道我的存在就可以了。”
“為何?你和那個將軍有什麼關係嗎?”玉樹好奇的問,從蕭淩的表現就可以猜測出她與那個將軍定是認識的,隻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她這樣恐懼見到他罷了。
“一言難盡,總之我不想見到他就是了!”蕭淩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便隻好一句話帶過。
玉樹見蕭淩為難的樣子也不勉強她,點點頭:“好,我會留意看看能不能找機會把你放下馬車。”
“謝謝你,玉樹!”蕭淩很感激玉樹,雖然她們剛剛認識,但是卻有一種很難言說的投緣,就像她和蒙嫣一樣剛認識就可以像認識很久的閨蜜一樣相處。
這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緣分吧!有些人即使天天見麵,就算是認識很久也隻是像陌生人一樣,但是有些人雖然隻是剛剛認識卻猶如認識很久一樣的有著莫名的親昵。
“不用,隻是我有些舍不得就這樣和你分開!”玉樹也好不隱瞞自己的感情,雖然認識還沒有超過一個時辰,但是兩人也算是經曆過生死,可以說是生死之交了。
處於那樣的身份玉樹原本就很難有知心的朋友,與蕭淩又是這樣的投緣自然也是不舍得就這樣分開,再說也許這一次的分開這一生也不可能會再見了。
玉樹表達得這樣直白蕭淩很感動,“我也很舍不得你呢!你還是我認識的地位最高的人呢!要是可以的話真想緊緊地抱著你的大腿,那樣這輩子就算是出穿不愁了。”
蕭淩半玩笑的說,惹得車裏的三人一陣低笑,隻是低笑過後便是必須要麵對的殘酷現實。
“雖然我是公主,但是到了大秦的王宮卻什麼都是未可知的,我倒是寧願自己和淩兒一樣什麼都不是,那樣就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了。”玉樹一臉豔羨的看著蕭淩說。
蕭淩聽了一把抱住玉樹,有些哽咽的說:“會有的,總有一天你也可以自由自在的。”
誰都知道這句話隻是安慰,根本就是不可能實現,但是玉樹卻是忍不住心生向往。雖然知道一切都是奢望,她卻不願意阻止自己的奢望,也許有了念想自己在王宮那個金絲籠裏麵會過得好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