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淩如願的坐進了玉樹的馬車,一起坐在馬車裏麵的除了她之外還有玉樹的兩個貼身侍女。
一上馬車,蕭淩便是一臉激動的大眼一眨不眨的打量起玉樹來。雖然知道每個人都是一個鼻子兩隻眼,但是她還真的是沒有見過公主呀!想要看看公主有沒有與一般人有什麼差別。
“姑娘為何這般看著玉樹?”玉樹大概是被蕭淩那毫不避諱的目光看得不自在了,終於忍不住出聲詢問。
蕭淩也知道自己的目光太過直白了,忍不住羞窘得臉紅了起來,但還是老實說出了自己打量的理由:“我從來沒有見過公主長什麼樣,想看看與我們這些普通人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蕭淩的話剛說完,兩個侍女就忍不住笑了,連帶著氣質修養極佳的玉樹公主也忍不住手捂著嘴忍笑。
蕭淩也覺得自己也有些太鄉巴佬太見識短淺了,自我批評間卻發現了另一個問題。蕭淩轉身看著兩個強忍住憋笑的侍女:“你們兩個也能聽懂大秦的語言啊!”
“阿珍和阿栗從小跟著我,自然也懂得一些。”玉樹蕭淩解決了她的疑惑。
“哦!”蕭淩點點頭,“你是哪裏的公主呀?到大秦是來遊玩的嗎?”
蕭淩絲毫沒有意識到這是在古代,而且玉樹的身份是一個高貴的公主,和她說話絲毫沒有什麼尊卑意識,就和和一般人說話沒有什麼差別。
還好玉樹也隻是一個小國的公主,在她的國家裏那些尊卑意識也不是很強烈,要是換成別的公主醒來這樣的說話語氣和態度,不知道會死幾次。
反觀玉樹聽了蕭淩的話眼神明顯的暗了下來,就連阿珍和阿栗也顯得有些奇怪。
蕭淩也感覺到馬車裏的氣氛瞬間變得奇怪,有些不解的問:“發生什麼事了嗎?我說錯什麼了嗎?”
“沒什麼,玉樹是位於大秦國西南的同南國的公主,隻是姑娘猜測錯了,玉樹到這不是來遊玩的!”玉樹聲音有些低落的說。
“我叫蕭淩,你別姑娘、姑娘的叫,你可以叫我蕭淩,也可以叫我淩兒。”蕭淩強調說,“那你們是來幹什麼的呢?什麼時候回去你的國家呀?去的時候可不可以帶上我,我想去玩玩。”
蕭淩自顧自的說著,既然沒有地方去還不如到處走走,正好現代的時候她也沒有去過西南的那些省份。
在那個處處被工業汙染得不成樣子的時代西南的環境就比較好,現在就更好了,現代的時候既然沒去過,在古代去看看也不錯,更加的原汁原味。
蕭淩陷入自己的幻想卻沒有發現玉樹的表情散發著淡淡的憂傷,“淩兒,可能這輩子我都會不了同南國了。”
蕭淩被玉樹的這話給怔愣住了,也終於捕捉到了她難掩的憂傷,“怎麼會呢?那裏是你的家,你要什麼時候想回去都可以呀!”
說到這,蕭淩也想到了自己的處境,同南國好歹在這個世界是存在的,就算是路途再怎麼遙遠也有可以達到的時候,可是她的家呢?那是任何交通工具也不能把自己帶去的地方呀!
“公主是來與大秦的秦王和親的,是不可能再回去同南的了。”阿珍忍不住帶著哭音說出了玉樹被送到秦國的目的。
聽到這個答案蕭淩錯愕了,她以為玉樹隻是到秦國玩玩,什麼時候想回去就可以回去了,卻沒有想到會有這樣一個政治目的地存在。
看玉樹的年紀也就和自己差不多大,想必那個秦王的年紀也不小了吧,讓這樣一個花樣少女去服侍一個可以和自己的爸爸年紀相當的人,這是何等的殘酷呀!
“對不起!我不知道......”蕭淩感覺自己剛才說的話似乎每一句都是在提醒著這個女子她即將麵臨的殘酷現實,下意識的倒著歉。
玉樹隻是搖搖頭,很快便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沒什麼,隻要是有益於同南國的子民,玉樹這點犧牲又算是啊什麼呢!”
玉樹看似無所謂的話卻沒有讓蕭淩好過,反而是愈發心疼起來,為玉樹的境遇和她的認命心疼。這樣小的女子卻要肩負著一個國家子民的幸福,明明她的肩膀也和一般女孩那樣細弱呀,又如何能夠扛起那樣沉重的擔子呢!
蕭淩也終於明白為什麼一個苗族的公主會被要求學習別族的語言了,想必她一出生便被迫著要肩負著自己的國家和人民的使命,她的至親應該是隨時都在準備著為了自己的利益把她獻出去吧!
由於蕭淩引起的話題,馬車裏的氣氛頓時有些壓抑,四個女孩子都陷入了自己的思緒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