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太安的鐲子,你在哪裏拿到的?”清煙隻瞄了一眼,臉色就變了。那是自己買給她的龍鳳玉鐲,她一直收得很好。
飛語捧著鐲子,氣定神閑:“你隻要按我說的話去做,自然就會告訴她的下落。”話音未落,肩已落進他的桎梏。
“說,太安在哪裏?”
“你相信我了?”飛語被他晃得頭發都散了,滑落到背上。夏甄在門口一眼望見,幾步趕過來抱著清煙:“清煙,你做什麼?你瘋啦?你力氣多大?”
清煙聞言住手,退開兩步:“太安呢?”聲音鎮定多了。
“她好好的。隻要你按我說的……”
“太安呢?”聲音提高幾度。
“我不怕你的。你威脅不了我的。”飛語狠狠一笑,“就算你不喜歡我,你也要娶我。”
“太安呢?我問你她人呢?是誰帶她走的?”清煙又想上前去晃她,被夏甄抱緊了。末了他一手按著頭,皺眉苦思,“是你?還是誰?”
“我是絕對不會說的,今天給你看這個,意思就是我不怕你問得出來。”飛語微微仰頭,“你知道我有多強的。小時候就是,不是嗎?”
“飛語,你瘋了?你知道太安在哪裏,怎麼不告訴我?”清煙搖頭歎,“我一直當你是個善良的好孩子,就是你做錯了事,我也原諒你……怎麼一而再再而三地讓我失望呢?”
“我才不是好孩子……你好好看看我,為什麼你看我的時候,好象我總是才幾歲?明明太安那麼小,要說孩子,她才是吧……我不懂你……”
夏甄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心下說不清楚是什麼滋味,抱清煙的手力道小了點,對他有點不耐煩。
“為你比武我是絕對不可能的。”清煙拍著桌子,一腳把它踢開,“別做夢了。你從現在起,這院裏的人,東西,不許有一樣出去。”
飛語仰頭:“她沒在我手裏。”
“我查得出來的,既然你都知道她在哪裏,肯定沒出這華城。”他兩下掙開夏甄,疾步出門。沒兩下,一隊護院匆匆跑來,夾這幾個老媽子一起,清點了人數,把院給封了。說是最近要比武的人多了,怕哪個不要命的來騷擾小姐。
飛語心裏怎麼想就不得而知了。
這幾日紫青來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過纏著他說話,他就呆著,含笑看著太安。太安摸著臉:“我怎麼了?”
“沒什麼?蘇太安真好。”
“嗬,怎麼了?”太安挨著他問。
“沒什麼。”紫青慢慢拿手指敲著拍子,“給你唱出戲吧。”
“好啊。”
“唱完了跟你說件事。”
“恩。”
話落歌起。太安抱膝坐著,微微偏著頭看,紫青一笑時真有些嬌媚呢……雖然他是男子……卻能演活了戲中的麗人。
“唱得真好。”太安由衷地歎,拿手去摸他的頭發,感覺到紫青的身子和往常那樣僵硬起來。
“太安……”
“恩?”
“我曾說過,我和三公子一樣,也想你一輩子住這裏的,是不是?”
“是啊,好奇怪。”
紫青一笑:“有什麼好奇怪的?在這裏我就是不是外麵那個劉紫青,你還是蘇太安,多好!”
太安不解,但順著他的話:“是啊。真好。”
“自我十二歲進蘇家,進戲班,跟三公子……這一切像場夢,我就覺得我是那演戲的人。”
“你不是。”太安雙手搭在他手背上,溫柔地勸慰著,“等我出去了,就帶著你。”
“三公子說話,從來是做得了數的。這次卻食言了……我比他還難受……太安,明天就是比武招親第一天,明天我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