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煙歎氣:“要知道照顧自己。”
“恩。”
太安半低著頭,手被清煙握著,臉頰慢慢就紅起來,慢慢又想到了什麼,血色又悄悄退去,她默默抽回手:“吃不吃?”
“當然,再看見喜歡的就告訴我,我幫你摘。”清煙看著縮回去的手,隻好說。
“這些就夠了,這裏日頭曬著不正熱?”
“待會再換個地方,看,水裏有魚。”
“真的?還真大。”太安巴在船舷貼著水看,還發著感慨,“果然湖裏養的魚肥,我在山裏也養過,幾年了都還是那個小樣。”
“湖裏種藕就容易養魚。”
太安眉眼彎彎:“那倒要回去試試,隻不知山裏養不養不起這藕。”
清煙想起她的婚約,想著自己一番心事要不和她說,那她就得嫁了。斟酌著說:“華山也住不久了,要是喜歡,以後就在這裏養魚種藕也不錯。”
太安從水麵坐起身子,一副掃興的樣子。
清煙見她這樣,一番話竟不知怎麼說出口。太安擺擺手:“再別說這個,我吃蓮蓬了。”
到日照頗烈時,船開回岸邊,一輛華麗馬車候在一邊,兩人坐進去抹著汗笑。太安的臉一曬就紅,過後倒不會變黑,卻添了嬌俏。
清煙有了心事,一心想再說,他凡事都講方法,這次自然不例外,迂回著又問:“江南的六月最美,什麼時候我們去看?”
太安皺眉說:“昨天就問什麼時候去江南,今天又提……”再不多說,言下之意卻明了:原來是趕我走了。
清煙苦笑:“沒有……”
那日回去,太安鬧著別扭,進門見了飛語,也是麵沉如水的樣子。一屋的丫鬟好象都沒好氣。
直到去涼床上納涼,飛語才悠閑地問起:“太安,今天去哪裏玩了?”
太安道:“就去一個湖上玩了。”
“玩了一天,真是有心。”
“是啊,都是小師叔安排的,一點也不累……”
飛語暗暗地捏著手,一腔的氣化成臉上的笑:“哦,你和他倒是好。太安,我記得我們去華山的時候你才十歲還是十一?”
“五年嘛,我那時十歲剛滿。”
“竟有五年了……他今年去華山還認得出你啊?”
太安側躺著看她,老實說:“沒那麼久。前幾年他也有去華山看我,就這兩三年沒去,不過我和他很熟,當然認得。”
“你和他很熟?”飛語驚訝地坐起,披在身上的輕紗滑下,露出玉雪樣的肌膚,“我竟不知道,他還去華山看你。”
太安見她的樣子頗激動,不好意思地說:“一年就去了幾天,其實也不是多熟,不過記得我倒是了。”
飛語慢慢躺下,許久不言。
“太安,他對你真好。”
太安開始嘟著嘴,慢慢想起這一路對自己的體貼照顧,就是今天在湖裏,自己傷了手他不也是抓著看了?倒也沒避諱……即使他對自己說不是同輩人,不過對自己的好總是事實。想著臉色就柔和起來,衝飛語點點頭。
“你下山一直和他一起?那有多少天了?”
太安臉一紅,別扭地說:“沒多久。”
“到底多久啦?”飛語溫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