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淚沿木樨麵頰流下,“溪哥哥,你說你還要帶樨兒回鄉拜母,你說你還想娶樨兒為妻,你說過此話怎能不作數?”
木樨搖晃著葉清溪的手,低聲道:“溪哥哥,樨兒願意嫁給你為妻,來生我們一塊踏踏大康的山川河流,看看大康的江山如畫。溪哥哥,你快醒來。”
木樨停頓一下,再次用力喊叫:“溪哥哥,你快醒來。”
是的,這個祈求聲音,木樨已經用了全身力氣,山川河流,蒼山洱海,夜幕星辰,你們都聽到了嗎?我木樨已經離不了葉清溪,你們趕緊讓葉清溪醒來。”
內心是如此的酸澀恐懼,眼前是如此的心塞痛苦,好久沒有過這種生活了,這麼多年,淒風冷雨,風刀霜劍,自從和碧兒分開後,自己就這麼小心翼翼地活在這世間,以為入了皇宮便會洗去家冤,卻不料隻落得滿身傷痕。
避開皇宮,來到霸雄,以為仇人相見,必讓他死之毀之,卻不料自己處處刁難,他卻步步憐惜,多少次救自己身涉險地;多少次為自己排憂解難,多少次不顧自身安危,讓自己化險為夷!我們去笛蠻踏關隘,找破綻,九生一生回到霸雄,經曆這麼多的事,你是那麼強壯的男人,你怎會死?
木樨隻覺胸口如攪,似要透不過氣來。
熊練見之,扶起蹲在地上的木樨道:“樨姑娘上床休息一會吧!”
木樨步步移動,身形步步搖晃,好不容易回到自己床鋪,躺到床上,熊練剛要拉上白簾,被木樨拒絕。
隻聽醫庫外有兵士大叫喊叫道:“不好啦,熊將軍,我們原本隻看到幾十個笛蠻流寇,一會兒我霸雄士卒便把敵人打的丟盔棄甲,卻不料這會兒他們有了增援,現在上千人向我霸雄殺來,我霸雄軍士恐不能敵呀!請熊將軍前去支援。”
“熊將軍,你去吧!這二人由我親自照料,你放心好啦!”
熊練看著軍醫正守在葉清溪身旁,心便定了許多,對軍醫說:“老軍醫辛苦,要照料兩人,熊練不能相幫,實在抱歉,這時敵寇纏身,危我霸雄,熊練去去就來。”
軍醫點頭,熊練如風而出。
木樨看向葉清溪,偌大的身體覆在床上,木樨看到軍醫拿出一床輕柔棉被,輕輕覆蓋到葉清溪身上,木樨想看到葉清溪能發現一絲聲響,卻沒能如願。
木樨翹起耳朵聽向外麵,耳旁鼓角錚鳴,撕殺如潮。
軍醫笑道:“木姑娘我給你拿來點解毒之藥,請你趕緊吃下,不然那箭頭上的劇毒一會兒發作,木姑娘便會沒命的。”
木樨答道:“木樨福大命大,在萬仞山我被毒箭所傷,盟大帥不離不棄照顧,木樨才能活下來,如今大帥為了木樨才成如今這樣,大帥若死,木樨絕不苟活。”
軍醫歎息道:“如今大帥身上劇毒已被你吸出,箭傷又並未傷及心髒,應該能早早醒來,請木姑娘不要焦心,來,木姑娘,這是我命學徒剛熬煎出的草藥,你趁熱快快飲下,大帥那邊,我得用紗布占液,慢慢滴入他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