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溪道:“果然是狼糞燃之,此煙霧雖比胡楊枯木燃之淡點,但他們在裏麵加入硫磺等物,嗅之有毒,因此樨兒,我們不能在此徘徊,必須得盡快出洞。”
說著此話,葉清溪接過木樨身上包袱背到自己肩頭,攥著木樨小手道:“樨兒切莫害怕,跟著溪哥哥走。”
木樨望著葉清溪堅定地點點頭。
葉清溪掏出梨花槍,帶著木樨竄到一洞口處,看笛蠻軍士正堵在山洞口,他們正用自己的衣擺猛向洞內扇風。
葉清溪用梨花槍打飛狼煙,再用梨花槍挑飛幾人,門外兵見狼煙果然能從內裏逼出兩人,大叫著:“快來呀!賊人出來啦!”
一聲叫吼引來眾多笛蠻軍士,葉清溪帶著木樨跳到洞外空闊之處,兩人一陣低腰咳嗽,再抬起頭時,卻見已圍有上千人。
“兩人來自何處?是大康賊子還是黎戎密探?說得清楚明白,本王可饒你倆不死。”
聲若洪鍾,震憾山林,木樨尋聲而望,站立在笛蠻軍士叢中有一人,一身桀驁不馴的打扮,兩肩垂有若幹小辮,眼若深穀,身若青鬆,隻覺得此人熟悉無比,猛然想起,這人不是萬裏縱橫是誰?!
眉彎如月,眼波如泓,雖身著笛蠻軍士軍服,卻顯纖弱無比,這樣的人,怎麼有一絲熟悉的氣息?萬裏縱橫在記憶裏尋找,荒漠古道上,那可憐兮兮的小騙子;沁園春台上飛舞靈動的雨燕;問天不語淚如雨下惶恐失落孤女,如今,卻是我颯麗風爽的笛蠻兵,她——零兒,還是那樣的眉眼,那樣的無賴,卻又是那般的動人。
萬裏縱橫心中激動,是的,皇天不負,零兒,我終於找到了你,是的,你就是零兒,雖然過了那麼多年,眼神裏卻多了警覺、狂野和拚命,再無那日在霸雄初見時平和。
那日霸雄初見,自己隻是無意一瞥,隻覺此人熟悉,在記憶深處細細找尋,雖不能確認,但也有了七八分的把握,於是自己幾次靠近霸雄,想造成偶遇,竟未能成行,今日在此,竟然再次得見,是上天安排嗎?這一次絕不能再讓她跑出自己手心,因為這一次周圍全是自己的人。
萬裏縱橫內心有按捺不住的激蕩,他走出笛蠻護衛群,向木樨緩緩而去。
葉清溪打量著萬裏縱橫,從萬裏縱橫緊盯木樨的眼神裏竟然瞧出一些不舍,他低聲問木樨:“樨兒,此人你可認識?”
“不識。哥哥,我們現在怎麼辦?”
“跳崖。”
“哥哥可有把握?”
“樨兒放心。”
梨花槍撞擊到巨石上,忽然槍頭出現“劈劈啪啪”聲響,一條火龍從槍頭飛出,嚇得笛蠻兵向後避退。
“不要放了這兩個人,特別是這個女的,給我上。”萬裏縱橫一聲令下,笛蠻兵止住後退步伐,改退為進,向前撲去。
葉清溪見笛蠻兵士越來越多,遂帶木樨退到岩邊道:“樨兒別怕,到溪哥哥懷裏來,溪哥哥帶你一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