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木樨兒,還我霸雄兵。”
葉清溪一個製止的眼神讓木樨止住想出大帳的念頭。
葉清溪走出大帳,揮了揮手,抱拳道:“本將代表西門豹感謝眾位軍士前來探望,經過幾個時辰的全力救助,營頭西門豹已暫時無生命危險,請眾位軍士放心,隻是西門豹還得靜心臥床休息,請眾位軍士切莫發出聲響。隻是三名軍士為救西門豹已經陣亡,本將心中十分哀痛,本將一定稟報皇上,賜這幾名軍士‘鐵血雄鷹’稱號,望諸位軍士化悲痛為力量,殺笛蠻寇,榮霸雄威,替死去的兄弟報仇——”
黑木樁粗聲粗氣的聲音蓋過一切喧囂,他高舉拳頭大聲叫著:“報仇——報仇——”
霸雄兵在黑木樁的帶領下,亦高聲叫著,聲振雲天,“報仇——報仇——”
聲衝霄汗,嚎氣衝牛,一場糾葛就此停止?何種魅力化幹戈為力量?木樨想不通,難道就憑葉清溪這短短幾句話?
聚集在大帳外的幾千軍士陸續散去,葉清溪回到大帳,與霸雄將領商量安葬幾名軍士事議。
第二日,葉清溪組織眾軍士在練武場舉行隆重追悼哀思會,以最高軍禮安葬三名軍士。
葉清溪和眾將回到大帳,見木樨神情哀傷,卻細心守著西門豹,喂藥,換藥,不厭其煩。
葉清溪走到案幾旁坐下,眼睛若寒冰,聲音淡如水:“戰場起執,不能同仇敵愾;不知忍耐,用激將法讓我軍死傷四名軍士,此事雖不能讓木姑娘擔負全責,但也脫不了幹係,來人呀!把木姑娘拖下去,重打五十軍棍,讓她好好長長記性。”
木樨心中一驚,五十軍棍?這五十軍棍豈不要打的她魂飛魄散?
木樨跑到葉清溪案幾前,跪倒在地,嘴巴鋒利如刀:“大帥不問一下木樨為何在戰場起執就責打木樨,木樨不服;外麵盛傳大帥威名,卻是空有其名,木樨看來,大帥隻有一付臭皮囊罷了,大帥連處理這等小事都如此草率,分不清曲中黑白,怎麼能正全軍將士之風氣?”
“來人呀!打!”幾名軍士走到木樨身旁,抓起木樨臂膀。
“大帥,木姑娘罪不致死,女孩家身子嬌弱,若打這五十軍棍,非得把木姑娘打死不可。”
能練也跪到木樨身旁,替木樨求著情。
木樨兒趴地半晌亦沒聽到回話,眼睛偷瞄過去,見葉清溪正用冷冷目光看著她,她心中一凜,急速低下頭來。
葉清溪聲音又起,“木樨兒,戰場靈活善變,帶領騎兵衝出警戒,回到軍營,特加軍功一件,功過相抵,不獎不罰。”
木樨頭上一陣冷汗,簡直都要虛脫了:你媽的,有這麼玩人的嗎?小心髒都被你玩突突了。”木樨抬頭,看一眼葉清溪,想著:“是不是還得謝恩呀?”遂歎息一聲“這麼玩,還得謝恩,還有沒有天理?”
“木樨謝大帥功過分明。”
眼前人正用一雙似笑非笑卻又憋住不笑譏諷眼望著木樨兒,“木樨兒聽令——近日藥庫草藥奇缺,傷病軍士增多,著木樨兒上山采摘中藥,直至眾軍士身體康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