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住了,木姑娘,大帥有令,將姑娘鎖於大帳,本將隻能聽令。”
呼延慎拿來嘩嘩作響的腳鐐、手鐐,木樨配合地任其擺布。
一會兒,呼延慎退出大帳,站在大帳門口道:“本將就在大帳門外,木姑娘有事可喚本將。”
木樨答應著想道:本姑娘剛到此地那熊練就把本姑娘擋在帳外,如今本姑娘大明大方一人呆此大帳,真是爽呀!葉清溪剛來霸雄就殺守備,占大帳,奪兵權。一石激起千重浪,自己離間之計,就是要讓霸雄軍士和葉清溪之間有了嫌隙,本姑娘道要看看這偉大的葉帥和那凶狠的霸雄諸將將如何演繹一曲軍士和諧佳話?
臨近五更,幾匹戰馬馬蹄急促響起,卻聽戰馬嘶騰,聲在耳側,木樨聽呼延慎大叫:“雨太大,此夜大帥和各位兄弟可好?”
木樨聽到一陣窸窸窣窣聲響,突然帳門大開,水氣襲人,木樨再看葉清溪幾人如水鬼般出現在大帳中,每人後背皆背有一人,呼延慎幫忙一一接下,木樨一看三人後背中箭,已經身亡,這三人正是隨營頭分岔而行的幾名軍士。這時呼延慎從葉清溪後背又接下一人,滿身血肉和泥濘迷糊成團,後背中有幾箭,氣息奄奄,此人正是那營頭西門豹。
葉清溪一聲道:“快叫軍醫。”
在一旁滿身濕水泥濘的熊練答道:“已經著人去請,估計一會就到。”
這時門外通報,“軍醫到。”
葉清溪一把掀開帳門道:“快快有請。”
葉清溪引著軍醫到趴在軟被上的西門豹身旁,軍醫翻看傷口,倒吸了一口氣道:“大帥,幾枝箭頭深深埋入肌肉,若觸及五髒,老夫也無回天之力,因此老夫並無把握救活他,請大帥原諒。”
“軍醫您別怕,您盡力救治,其他事,一概放下心來,不必思慮。”
軍醫點頭道:“好,來幾人做幫手,最好是膽大心細之人。”
軍醫回頭,見木樨手鐐腳鐐纏身,指著木樨道:“姑娘心細如發,還是用這姑娘比較好。”
呼延慎經過葉清溪點頭,打開木樨手鐐腳鐐,拽著木樨走了過來。
西門豹見到木樨突然睜開一雙血紅大眼,凶神惡煞般盯著木樨,盯得木樨心裏一陣發毛。
“姑娘一會兒就做老夫助手,老夫讓你幹啥您就幹啥可好?”
“木樨並不懂得醫理,全憑軍醫調遣。”
“好,那咱們現在就開始,就在此處。無關人等先退下,以免擋住光亮給傷者不必要的感染。”
經過幾個時辰的忙碌,終於把西門豹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呼吸正常。
葉清溪鬆了一口氣,木樨見平時風采不二的葉清溪竟然幾個時辰內濕衣未換,陪伴左右,狼狽不堪,假意道:“大帥一夜未眠,要不小女服侍大帥小憩一會?”
葉清溪指指那三名身亡軍士。
軍醫明白,看那三名軍士後背箭已取下,軍醫帶著木樨把他們儀表弄得幹淨整齊。
這時就聽外麵喧嘩呐喊聲越來越大,腳步急促,聲嘶力竭,聽音有幾千人之多,個個義憤填膺高叫著:“交出木樨兒,還我霸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