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扇在木樨的臉上來回比劃著,“你長的呀——真比他媽的女人還女人,本少爺見過女人千千萬,見過男人萬萬千,可兄弟,女人沒你這麼靚,男人沒你這麼媚,你說你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
“肯定是小妞啦!你沒見這妞耳垂上還有耳環痕呢!爺,您也有看女人走眼的時候?”一雙手摸著木樨的耳垂,順著木樨的衣領直線向下。
木樨兒高叫一聲:“老板,結賬。”
一個“唉”了一聲跑了過來,一看這情形,亦不趕上前,隻是在一旁呆呆地看著木樨兒。
木樨兒向小二扔去幾個銅板,猛地站起身來,用胳膊肘狠狠地撞了那人的眼睛,那人以為木樨軟弱可欺,不防木樨兒有此招,瞬間隻疼得頭冒星金,眼流淚水。再看這邊,木樨一手奪過對麵無賴的折扇,用折扇在對方的臉上來回劃拉著。被撞到眼的無賴大叫著:“小殺女,你活膩了嗎?在這赤鬆鎮還沒有大爺玩不到的妞,敢和大爺較真,你姥姥。大爺今晚就得和你洞房花燭。”
木樨狠命地用折扇在對麵無賴的頭上敲打幾下,對麵無賴抱著頭,一時跑過來想堵住木樨向外走的腳步。
木樨笑道:“姑奶奶有事在身,不跟你們逗樂了,讓開。”
木樨這手拿起包袱急急向外,那手拿著折扇砸向無賴,然後快速走到外麵大槐樹下,解開馬韁,飛躍上馬。卻見那兩個無賴攔住木樨兒的馬頭。木樨兒隻得向另一方向駛去,那兩個無賴如兩隻賴皮狗,緊追不舍,木樨拉緊韁繩,馬兒向通了人性,長嘶高叫,前蹄高高躍起,從兩個無賴頭上跳過,這時木樨兒聽到周圍一片叫好聲。兩個無賴看著頭頂飛過的大馬,一時竟然驚呆了。
看樣子,赤鬆鎮是不能呆了,這麼些地痞無賴,真是煩人,還是到下一個集鎮落腳吧!
到落口鎮,木樨找了客棧,隻洗洗就睡了。一夜過後,繼續趕路,樨兒想著依自己這個速度,太陽落山前應該能到新落門鎮,新落門驛站在新落門鎮北十裏,若有故事,隻在此地發生是最為妥當。有人的地方就有故事;有故事的地方就有人。葉清溪,咱們仇人相見,是不是分外眼紅?
樨兒一路疾馳,終於在天晚前趕到新落門。樨兒到了新落門,先找了家客棧,洗去一路風塵,換上包袱裏僅有的綠色衣裙,看著銅鏡中自己,竟美若仙子,知道這身綠衣裙太為招眼,想在那日在赤鬆鎮自己身著男兒短衣都被纏上,穿這一衣怎麼能和葉清溪搭上話呢?想和葉清溪搭話,做人必然要低調。樨兒放下綠衣裙,還是男子裝扮走出客棧,見大街人來人往,樨兒隨意走走,見有一晚市,晚市上的東西琳琅滿目,樨兒為自己選了件灰色短襟粗布衫,找一飯館。
這個飯館,正值晚上,飯館熱鬧非凡,樨兒見跑堂忙的四腳朝天,遂問“掌櫃的,你們要人幫忙嗎?樨兒見你們忙的不可開交,樨兒閑得無聊,想幫幫你們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