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簡直一派胡言。”啪,一個巴掌,打得零兒頭冒金星,滾在水裏。眾奴婢又把零兒拽至太後麵前。
太後一把拽住零兒的發髻,零兒仰臉朝上,麵對著她,太後俯視著零兒,問零兒:“告訴哀家,你是怎樣妖媚惑主,盅惑人心的?我皇兒竟為你到如此地步?連皇位都不想要,隻想和你相伴,你真是傾國傾城,紅顏禍水,讓哀家開眼呀!若早上二十年,你也讓哀家跟你學學。”
又一個巴掌打的零兒頭腦直晃,眼冒金星。
血從零兒的嘴角下淌,卻被雨水衝淡。
零兒把口腔裏帶腥味的血咽了下去,冷冷地看著眼前發瘋的太後說:“太後既然想要零兒的命,何勞太後親自動手,您告訴零兒一聲,怎麼個死法,零兒做就是了。”傘沿水如注直直流下並未擋住零兒清冽眼神,零兒的話語比雨水更為涼薄。
“不要,零兒,要死咱們一塊死。”被侍衛空手奪下刀的皇上向零兒撲了過來,全身護在零兒頭上,讓零兒再不受太後侮打,他仰著頭問太後:“母後,你真的容不下我們嗎?你何至於要零兒的性命?”
“皇兒,哀家並不想要誰性命,但大康皇後身份貴胄,豈是她謝零兒這個來路不明的人可以堪任的。”
零兒譏諷地冷笑道:“原來太後重視的隻是皇後之位,可皇後之位,零兒何曾覬覦過,零兒早就對皇上說過,零兒出生那年,來了個癩頭和尚給零兒算了一卦,說零兒命格奇特,克父克母克夫,非得滿十八方能自動解開,今日皇上說要立零為後,隻是皇上一廂情願,零並不知情,若太後能網開一麵,放零回到皇上身邊,零會好好規勸皇上,勿要胡作非為。”
“不,零兒,現在是個好機會,立你為後隻為皇後寶座,朕可以等你長大,現在你我隻有夫妻之名,並無夫妻之實。朕說過,要給你皇後之尊。”
“皇兒,你想都別想,皇後之位從來都不是皇上想給誰就給誰的,大康皇後之位尊貴無比,隻能出母親的娘家--於府。兩個月後,你將迎娶於府二姑娘於夏韻為後,不得更改。”
“母後非要逼死兒臣嗎?”
“你生也得娶於夏韻,你死也得娶於夏韻。本宮已經下聘於府,聘禮早在前日送達,於夏韻就將成為大康第二任最為尊貴的皇後。”
“母後,你真的讓兒臣娶她?”皇上恨意如雨,話語如劍,咬牙切齒道:“那麼洞房之夜就是出殯之時。”
“你隨便。”
太後說完此話轉身返回大殿,隻留皇上在雨裏仰天怒嚎,雨紛紛,如淚;閃獵獵,照人;雷陣陣,失魂。貴為天子,怎麼也如此地難?
零兒和福喜(福公公)扶起滿身雨水,失魂落魄的皇上,一步一步走向龍嘯宮。
二個月了,皇上在這二個月裏,形體明顯消瘦很多,人也沉默了許多,有時一句話不說,隻是拽住零兒的手默默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