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兒就為此事躊躇?小事一樁嗎。好,朕這就下旨,天明就讓太醫趕去為其醫治。”
“好,皇帝哥哥考慮就是周到,明天零兒就陪太醫一道去報恩寺,最後再陪她們兩天,幫住她們收拾收拾,過兩天,幽篁就可以重返故裏了。”皇上一答應,零兒的心便放下一半,趁此機會變本加厲再磨兩日宮外假。
果然皇上一臉感激,“好,幽篁之事一切拜托零兒出謀劃策。”
“皇帝哥哥,您不要感謝零兒了,咱倆的事,一切都好說。”
第二日清晨,太醫接旨,零兒便隨著太醫出了紫清城。
踏進報恩寺幽篁房間,零兒見林清倚在chuang上咳嗽著,並有一搭無一搭陪著幽篁閑聊著,零兒指了指林清,對太醫說著,大醫俯下身子,疑惑地看著林清的傷口,傷口已經化膿潰爛,太醫邊看邊搖著頭道:“此傷口……什麼人竟如此狠毒?此傷口雖為鞭傷,但長鞭用百毒浸過,觸及皮膚便擴散浸向肌膚骨髓,現已向骨髓浸去,如不敢緊醫治,恐性命不保。”
“請大人可憐可憐宮女棋樂,少小離家,眼看即日可見爹娘,竟然有家不能回嗎?”
零兒跪在太醫麵前磕著頭。
太醫一時手足無措道:“姑娘請起,我盡力就是,但想治好非十天半月,恐得要一年半載的功夫。”
零兒花容變色。轉念一想道:“那大人能否配好藥方,路上喝它幾劑,其它待回到棋樂爹娘身邊再熬煎中藥。”
太醫點點頭:“這倒是個辦法,隻是方劑要看病情再作調整,如急想回鄉,隻是依姑娘所言是了。”
“謝大人。”
“今日我配完藥,著人送來,你們照我藥方熬煎就是。”
零兒點頭答應著,待送太醫出了報恩寺返回,林清見零兒一腳踏進房間,掙紮著下了chuang榻,給零兒跪下,深深地磕了個頭,“姑娘已經第二次救林清,林清沒齒難忘,隻是林清所犯之罪重於泰山,請姑娘速速送林清離開,以免連累姑娘。”
零兒指手劃腳比劃著:“帶來的小宮女呢?”
林清指了指道:“到外淘洗衣服了。”
零兒點點頭,半扶半抱著把林清扶上chuang,散開被子幫林清蓋好,問:“這麼多年零兒心中一直有個疑團,姐姐究竟有何深仇大恨,當年非得殺死兵部尚書和兵部侍郎之子?這次又是什麼原因要去殺於相於滿懷?”
“這十年的恨林清如何能放下,十年了,林清臥薪嚐膽學武練藝,就是有一天能親手結束那狗相於滿懷的性命,豈料還是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姐姐究竟有何事竟是如此地恨於滿懷?”
林清的眼神突然變得空洞而遙遠,聲音仿佛從雲層裏悠悠傳出,但並未接零兒的話碴。
“林清小時候,父母皆是農民,家裏就靠幾畝薄田為生,雖然過的貧窮,但父母給我們很多的愛,因此我們很快樂。”林清聲音頓了一頓,零兒看到林清難過的樣子,拍了拍林清道:“姐姐如若心裏難受,就別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