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兒仔細地看著這張恰似林清的臉,想著這張薄薄的臉皮在幾個時辰後,自會融化,不留一絲痕跡,隻是現在要把王期穩定住。讓他雲裏霧裏,不知所以。
看著零兒即將帶著林清離開監牢,王期無奈的眼神中露出憤恨,零兒拍著王期的臉,學著皇上的話語:“王愛卿,切莫聲張,今夜就委屈你一會,明日自會有人救你。待朕處理完這事,定會給你加官進爵,哦對了,明日啞穴也會自行解開。”
王期一聽,也不知真假,竟露出感謝的神情。
說著零兒帶著林清離開了監牢。
兩匹快馬,行到西門,侍衛攔下,這時已經恢複女兒身的零兒拿出兩塊腰牌,侍衛一見,放行開門。
西邊古道,又出現一個黑影,零兒對林清說:“姐姐,零兒就送你到此處,這是我碧兒姐姐,她將送你到報恩寺暫住,待你養好傷,再返回故裏。”
林清點點頭,低聲說道:“小童已救林清兩次,大恩不言謝,敢問小童尊姓大名?”
“謝零兒。”
林清掙紮著下馬,跪謝零兒,被零兒阻止,零兒抱拳,一聲告辭,然後離開那處。
零兒匆忙回到紫清城,來到生前馮美人住所,把自己的腰牌給了馮美人的貼身宮女棋樂,對棋樂說:“你早有回鄉打算,今日我求皇上放你回鄉,你可即刻啟程。”
棋樂一聽,收斂悲傷,謝過零兒,拿起零兒腰牌簡單收拾一小包袱,告別零兒,零兒騎馬,送棋樂出了西門,方返回龍嘯宮。
一走進龍嘯宮是,零兒見皇上已從陳妃娘娘處回來。皇上一見零兒便問:“零兒,你這麼晚到何處去,把朕給急死了。”
零兒見皇上臉上露出關切的麵容,急忙跪下道:“奴婢有罪。”
“零兒有何罪,朕許零兒站起來回答。”皇上走了過來扶起零兒說。
“奴婢因思念馮美人,便到馮美人生前住所——月離宮轉轉,奴婢到月離宮,見月離宮內馮美人貼身宮女棋樂離開美人已有多日,因沒有服侍好美人,被皇後責罰數次,滿臉傷痕。她自己也怪自己沒有服侍好美人,啼哭不已,茶飯不思,身形蕭瑟,更是尋死覓活,想隨馮美人而去,奴婢急忙攔下,心中不忍,恐出了人命,因奴婢聽出棋樂有返鄉之念,情急之下說要送她返鄉。後來打聽,棋樂和幽篁為同鄉故裏,便將自己離宮腰牌給了棋樂,讓她到報恩寺服侍幽篁,一來解她思念美人之苦,二來解幽篁重返故裏時無人服侍之難,三解棋樂思鄉之念。”
話未說完,皇上連著幾聲好,道:“零兒替朕用心了,朕要好好謝謝零兒。”
“隻是——”
零兒猶猶豫豫。
“零兒有話就說,切莫惶恐不安,朕接你來龍嘯宮就是想讓你有個心安,在朕這兒知無不言。”皇上拽過零兒的手,溫熱的手心給零兒勇氣,零兒心一橫把心中所想之事全盤托出:“皇上,隻是棋樂傷口嚴重,零兒怕棋樂在送幽篁途中一路顛簸,傷口惡化,請皇上下旨,指一名太醫為其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