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太後嚴令杖幽篁4(1 / 1)

幽篁答道:“太後娘娘,您還記得嗎?八年前,您和皇上一行人化為商人到風順府藍葉縣鏡內的大相國寺進香,返京途中竟遭歹徒追殺,差點性命不保,隻得躲進我的竹林避險。那日上午師傅正在竹林裏教授幽篁武功,見此情景師傅與幽篁把太後和皇上藏入竹林下的地窖,拚了我們全酒家人的性命與歹人周旋、撕殺,護著您和皇上的安全,豈料歹人的長劍刺入我的胸口,我命懸一線,景啟從棄轎裏找出古琴日日為我彈奏,我芳魂一綹隨琴音而動,終於沒有隨風散去,我緩緩睜開眼,所見到的是景啟手指鮮血淋漓,原來我暈多少日,景啟就為我彈奏多少日的古琴。”

幽篁吸了口氣又接著說:“幾日後景啟告訴我他要走了,那晚月光如水,夜色溶溶,他在竹林裏最後一次為我彈奏《鳳求凰》,彈後對我說:幽篁,京城外南十五裏有個報恩寺,待我處理完一切事務大約五年,五年後的八月十五中秋節我們在那裏見麵,不見不散哦!‘泠泠七弦上,知音憑綠綺。’這綠綺琴就是你我相愛相見的憑證。

那時我愛慕已生,分別在即,我怎忍離別,景啟脫下外衣,鋪上在竹林地上,擁我入懷,緩緩褪下我衣裙要了我處子之身……”

一聲:“臭不要臉。如若不是你勾引皇上,皇上怎能上勾?”零兒見皇後雖牙尖嘴利,卻臉色緋紅,眼光迷離,臉上竟不知是羨慕、痛恨亦或忌妒。

“可是,我等呀!等呀!我在報恩寺等了三個八月十五,我虛度了一年又一年,我等他,我不知道他的家在哪,我不知道他的人在哪,我甚至不知道他姓什麼,他隻告訴我他叫景啟,景啟?當今皇上也叫景啟,我心中疑惑也許為了避諱,早就改作他名了吧!可是那天我從大街上看到了皇上,可笑嗎?我的那個五年之約的景啟竟然是當今的皇上陸景啟——”

幽篁的淚順著臉頰滑落,她忍著臉部疼痛,忍著膝蓋疼痛,跪著一步一步向前行走著,想走到皇上麵前。

“可是那次哀家走之前就警告過你,不要對我兒動心,哀家雖未說明我兒身份,但你應該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你隻是一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窮鄉僻壤中一個小小酒館的賣酒女,車來過往調笑著青春,人來人往掙點小錢,怎能配得上哀家天潢貴胄的皇兒,不要癡心妄想了,你可知當時我皇兒在大相國寺為國事祈禱,忌葷腥、忌美色,忍了多日方才出來,打了你這個饑荒,幸了你,這是你祖上八代的榮耀,更何況那把綠綺古琴價值連城,也夠支付你處子之身了。好了,我也乏了,秦幽篁,這些錢財足夠你過一生,拿著好好過未來的日子吧!來人呀!送這位秦姑娘出宮。”

“是,太後。”嬤嬤捧著一打開的木盒,木盒裏珠寶翠玉令人眼光繚亂,她走到幽篁麵前說:“姑娘,你好大的喜氣,你看這一盒滿滿當當的,看得我心直癢癢,你就請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