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臣妾不過是問上兩句,怎麼,皇上就不耐煩了?是皇上心中有鬼還是想把臣妾給廢了,立這個秦幽篁為後呀!”皇後的手氣憤地指著秦幽篁。
“胡說八道,簡直不可理喻。”
“是,我胡說,臣妾嫁給皇上這麼多年,皇上何曾聽臣妾這麼胡說過,五年了,臣妾從太子妃一直陪著皇上,皇上待臣妾如何?皇上您心裏有數,今天臣妾就做給皇上看,今天臣妾不但胡說,而且胡來,來人呀!給我撕爛秦幽篁這個賤人的嘴,我看看她還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胡說八道。”
一時宮女嬤嬤麵麵相覷,看一眼皇上鐵青的麵孔,竟都不敢下手。
這時,皇後見無人敢動,隻得自己起身,走到庭院秦幽篁麵前,冷不防欠身一把抓住秦幽篁的發髻,把頭攬在懷中,然後從頭上抽出一細長青簪,向秦幽篁的嘴巴亂戳,嘴裏狠毒地說:“你們這些狐媚在鬧市區就想著辦法勾引皇上,瞧瞧你們一個個是個什麼東西,騷貨而已。”
秦幽篁被長簪戳的滿臉是血,手掌無意阻擋著,一用力竟然把皇後連推後幾步,然後摔倒在地。
皇後發髻和衣服上的裝飾叮叮咚咚滾落一地,發出摔碎的聲音。
皇後被秦幽篁此招弄呆住了,她在地上坐了一會兒,滿臉淚水,猛跪撲到太後的腳下,慟哭不已:
“母後,你可給兒臣做主呀!兒臣的父親剛剛在剿滅匪患中立了大功得勝還巢,染得一身病痛,皇上也剛剛從得勝門迎父親歸來,可是在回宮的路上就帶回兩個這麼個東西,兒臣剛想教訓兩句,那個秦幽篁竟然反過來推打兒臣,讓兒臣情何以堪呀!母後,您一定要為兒臣做主呀!”
“皇後,注意你的言行。”皇上在旁邊大喝著。
太後雖皺著眉頭,但仍用手輕拍皇後的肩背,寵溺著皇後:“嫣兒別哭,小臉的妝都哭花了,站起來坐好,哀家定會給嫣兒一個交待。”
幾個宮女嬤嬤把皇後從地上攙扶到座位上。
“秦幽篁,哀家問你,你可還記得哀家八年前說過的話,記得八年前哀家就警告過你,切莫糾纏我兒。這麼多年未曾謀麵,你怎麼還找上門來?”
零兒見幽篁的臉還在向下滴著血,心中著實不忍,卻又無可奈何。
幽篁忍住疼痛,剛要回答太後的話,小腿被嬤嬤從後麵猛地一踹,“啊!”的一聲,膝蓋一軟,跪倒在地,身子也撲倒在地,身後長長的布袋一下壓住瘦弱的幽篁,仿佛幽篁千斤難負。
零兒見幽篁仍然緩緩跪了起來,雖然疼的鑽心眉頭緊蹙,嘴裏抽著冷氣,可仍然倔強地回答著:“回太後娘娘,景啟和我有五年之約。”
“我——在這兒還敢稱我,你算什麼東西,有人養沒人教的東西,你自己睜大眼睛看看,這兒連奴才都比你尊貴,你隻不過是大街上亂狂亂吠的野狗,還敢跑到深宮裏調情?”
皇後娘娘的話讓在旁邊一直不吭聲的皇上終於忍不住了,他用手指著皇後,一連串的“你,你,你,你……”
太後擺擺手,讓皇上坐下,眉頭一動,追問著幽篁:“什麼五年之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