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兒整整睡了五天五夜,第六天,碧兒身著一身白色繡裙,裙帶委地,端坐在沁園春舞台中央,臉上帶著點淡淡的笑,美的讓人心碎、笑的讓人心醉。
多日裏沁園春大張起鼓的宣傳,響徹四方,五陵年少從四麵紛至遝來,轆轆馬車聲,從五更亦未停歇,堵滿街道,一陣陣熱鬧的話語相互調笑著:
“知道嗎?這個碧姑娘,現在化名為望江南,這個絕色佳人今日終於開始正式迎客,那個小嫩身子,想死我啦!快點,我們快去找熱鬧去!”
“嫩身子?就她那個身子早就是殘花敗柳了,沁園春的姑娘都是京兆尹打頭陣,於國相打後炮,早就不清白啦!”
零兒化身小奴,站沁園春大堂仔細地瞧著台中央的碧兒,見眾公子熱情高張圍著台上的碧兒,碧兒在台上一抹微笑、一副愁眉、一個婀娜蓮步、襯著楊柳纖腰、梨花麵白,越顯得柔情似水,媚態如春,有時還故弄玄虛顧作深沉,有時萬種風情卻又全身帶刺,無論看周圍一人或瞧一件東西,均飄眼帶笑,一顰一笑,一言一動,銷魂攝魄,引得那般男人瘋狂的聲浪一浪超過一浪。
“奴家望江南,江南人氏,借貴寶地一住,
零兒怕看到這些,她後退著,卻聽得旁邊之人指著那堆人群說:
“你看看這些人,成何體統,你看那個……那個……那個,都是大康朝的中流砥柱,一個個官員昨憐破襖寒,今嫌紫蟒長,拿著國家的錢公然尋花問柳, 逛窯子,招暗娼,換小妾,朝堂上卻比誰都正氣凜然,這樣的官員、這樣的大康,咱們大康就靠這些道貌岸然,咱們的大康要完了呀!”
另一人接過話茬說道:
“難怪那泰北府李文季兒子叫什麼李……對,李寒潛,田間地頭公然招募青年壯漢,反康反皇,竟然形成規模,追隨者達五萬人之多,已經踏過嶺南,穿過番西……”
“於國相不是前去應敵了嗎?我聽說他老人家前兩日親率十萬大軍前去圍剿殲殺“梟雄教”,準備順帶收拾李寒潛,不知怎樣?”
“圍剿?別逗了,就憑於相爺那樣的?提籠遛鳥什麼找個暗CHang 、 yao姐差不多,那點嗜好你我都知道呀!泡小妞泡得都成老寒腿了,還去打仗?這個大康國真要大亂囉!”
“聽說李寒潛帶領的寒染隊人數也越來越多,打著替天行道的招牌,聲勢浩大,田間地頭,招兵買馬婦女孩童竟然也主動加入其中……你看看這個什麼世道呀!老百姓無地可活,典妻鬻子,流離失所,官逼民反呀!再不反可有人的活路?”
“是啊!不反哪有人活路呀!洪坤帝剛登基時,當時見於相國反貪官、查腐敗、除陋習、丈土地、改稅賦,轟轟烈烈,經過這兩年再看,反貪反貪自己卻是最大貪,怎反?查腐查腐,自己腐敗最深入,怎查?除陋除陋,大康國最大的毒瘤就是他,怎除?丈地丈地,全他媽的改姓於了,改稅賦更是個笑話,苛政猛於虎,大夥的眼難道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