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刑場處決葉卷堯4(1 / 1)

青年男子走過,聽到此話,再也無力支撐自己,撲咚一聲跪倒在地用撕啞的聲音哽咽道:

“今古恨,幾千般,隻應離合是悲歡?江頭未是風波惡,別有人問行路難。午時三刻,陽氣最盛,父帥,你可還覺得寒冷?兒已將您此生穿過的戰袍盔甲帶來了,兒知道,你終生夙願最想爭戰沙場死、馬革裹屍還,可一生無敵,卻不料死在自己人算計之下,父帥,兒要你穿上盔甲,暖暖和和離開這清冷人世,到一個無爭無鬥溫暖如春的世界去吧!”

零兒見青年男子跌跌撞撞離開,雖然擠進人群,仍然如高高雲鶴,雖然戎裝盔甲蒙塵,在人群中仍然熠熠閃光,令零兒心動。雖男子已走遠,可在零兒眼前仍然晃動著男子充滿絕望的臉,和哀傷欲絕的眼。零兒在外站立許久,看男子溶入人群,再也看不到男子一點身影,歎了口氣,回到沁園春大廳,再也站立不住,扶著一方桌子,緩緩坐下,心如刀攪,全身無力,魂仿佛已隨男子而去,零兒呆呆地望著門外,若有所思……

這時忽然覺得前方破損的桌旁有一塊東西瑩光亮澤,零兒詫異地走了過去,把它撿了起來,好奇地翻轉看著,是一塊和田玉掛墜,做工精巧,零兒見掛墜一麵刻有一“婉”字,是巧雕,“婉”字凸起,翠綠瑩瑩,如少女臨風而舞;零兒翻至另一麵,是一婉約少女舞之蹈之,姿態優美。

零兒覺得此玉墜價格不斐,必是那青年男子剛剛在拉拽的過程中所丟,說不定是那青年男子定情之物也不可知。她走出大門,心內焦急,想找尋男子,抬頭觀望,見糧市口還是裏三層外三層的人,並未散去,哪裏能找到那青年男子蹤影,隻能返回沁園春,守株待兔……

零兒一直等到太陽落山也未能見到男子來索回玉墜,隻能將玉墜藏在懷中,水調歌頭和眾姐妹們都一一返回,眾姐妹說起行刑葉卷堯時的慘烈情景讓零兒心中不忍,怔怔發呆,如鯁在喉,卻又不能說與眾人,隻能將此事壓在心頭,細思暗忖。隻聽水調歌頭一聲尖銳大叫:

“零兒,你守著家,怎麼這張桌子爛成這樣?是何人所為?”

零兒見水調歌頭臉色已經氣得鐵青,隻向水調歌頭說:

“中午有一醉漢所為,你們不在家,我又不好死皮賴臉地拽著人家。結果就成這樣了……”邊說邊觀察著水調歌頭反應。

果然水調歌頭隨口罵起零兒:“你是個死人嗎?就這樣放他走了嗎?門口這麼多人,你不會叫些人過來幫忙把他趕走?怎地讓他把這個大廳破壞成這樣?你……”

正說著,零兒從懷中掏出那錠銀子,在水調歌頭眼前晃動著,銀子讓大廳刹間光亮起來。水調歌頭眼睛盯著銀子,隨著零兒手上的銀子而轉,瞳孔在瞬間放大了許多,差點流下涎來,然後用手擦拭著嘴道:“我的兒,是那人所給嗎?大廳裏的這麼多張桌子它都可隨便買下,我的兒,你真是個做生意的料,以小博大,隻是為何這人一下給了這麼多?”遂搶著零兒手裏的銀子。

零兒心內還在鬱結這一整天的事,便未吱聲,隻是把銀子給了水調歌頭,便回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