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綿病榻,醒後又調養數日,浸染終於感覺自己已經恢複了精氣神,再也感覺不出往日的羸弱,加之綠蘿在一旁細細勸慰,心結也打開了許多。這天,她趁著綠蘿不在意,偷偷下了床,出了篷草茅屋,來到屋後,這時她方才感覺出秋意,秋風瑟瑟起,樹葉婆娑落,看遠處青山綠水,白草紅葉黃花,天空殘陽如血,卻已是深秋時節,浸染歎息了一聲,一病數天,轉眼父母離開自己已有一月,茫茫人生路,心中卻迷惘,她看著蒼茫天空,敢問未來自己和綠蘿的路在哪裏?自己又將去向何處?浸染心中一片酸楚,綠蘿默默走到她身邊輕歎了口氣,“家不能回,故鄉已遠,親人已逝,我們怎麼辦呢?”
“找答案,我不能讓我爹爹、娘親,還有我們一大家子就這樣白死!我要答案,答案到底是什麼?為什麼這麼見不得光亮?我想知道!”浸染皺著眉頭堅定地說。
“那我們去京城吧!我覺得京城肯定有我們想知道的答案。”
綠蘿沒有一絲猶豫的肯定,倒讓浸染一怔。
“好,就去京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也覺得爹爹、娘親之死,不是那麼簡單,我要見皇上,告禦狀,把害死我家的人必翻個底朝天!”浸染堅定地說,綠蘿見此情景,隻能在心中微歎了一口氣。
郎中於先生聽說她倆要去京城,給她們帶來了好些可以禦寒的男子衣服和路上的吃食,衣服幾乎都是嶄新的,浸染翻來覆去地翻看著這些衣物,詫異已極,於先生仿佛並未在意,隻是千叮嚀萬囑咐著她們在路上的吃、喝、拉、撒、睡,從一位陌生男子的嘴裏說出這些話,綠蘿聽著感覺有點不好意思,但並未說些什麼,隻是默默地、靜靜地走到一隅,看著他們。浸染對於先生說的倒覺得無所謂,因為於先生是郎中,郎中本來管得就是吃、喝、拉、撒、睡,因為吃、喝、拉、撒、睡都沒問題,自然就不會生病,其次因為於先生比自己的父親年齡還要大,是自己的長輩,浸染認為這是長輩對晚輩的關心愛護……
一大清早,晨曦微白,浸染和綠蘿就急著趕路,而於先生卻雇了輛馬車,走著夜路趕來給她們送行,送到村口,浸染回過頭,猛地返回,跪到於先生的麵前說:
“先生的大恩大德,浸染無以為報,先生如重生父母、再世爹娘,浸染走後,望先生多加保重,如若以後再見,浸染必結草銜環報答先生的救命之恩!”
遂三個響頭,叩在於先生的腳下,於先生一把扶起浸染,隻是哽咽地對浸染、綠蘿說:
“閨女們,你們路上多保重,路遠山遙,天各一方,你們一定要平安,方才對得起——”
“對得起誰?”浸染追問。
“方才對得起在下救治你的一片苦心。”於先生把頓住的話延了下來。
浸染覺得自己也太敏感,對於先生千般擺手,讓於先生趕緊回吧!於先生停住腳步,浸染在馬車上對著於先生招手,直到看不清於先生人影,方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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