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先生扶起綠蘿,從醫藥箱裏拿出一包袱,打開包袱,抽出灸針,用打火石消消毒,命綠蘿在一旁幫忙,綠蘿弄好浸染,郎中便替浸染行著針,隻一會功夫,浸染的額頭便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但還是雙目緊閉,嘴唇發紫,郎中一見,又回紮了幾個部位,綠蘿仿佛聽見浸染若有若無地輕歎一聲,綠蘿緊緊地盯著浸染,浸染輕輕咳起來,嗓子眼裏如鴿子般咕咕喘息著,綠蘿無助地看著郎中,隻見郎中猛擊一掌,拍向浸染的後背,浸染一聲劇咳,嗓子裏的痰液猛地飛向遠方,這時浸染象是突然清明了許多,呼吸也均勻起來。
綠蘿感謝地看著郎中。
郎中站起身來,打開藥箱,抓了幾味草藥,交給了綠蘿,對綠蘿說:
“姑娘,行針後,令妹的病情得以緩解,隻是現在雖然雨下小了許多,但天色已冥,路麵濕滑,山路難行,在下就此告辭了,隻是你的妹妹病情垂危,不宜移動,隻能在此破廟中將就一夜,夜來天氣寒冷,請姑娘再撿些柴火,把這火再燒旺一些,好去掉令妹身上的寒氣,這兒離泰北府衙甚遠,但屬泰北府境內,泰北府地治理較好,未曾聽說有作奸犯科之人在此出沒,請姑娘放心,容在下回去給你妹妹多配幾付藥,明日晌午前一定送來。”
綠蘿感激地點點頭。
第二日晌午,郎中先生果然進得廟來,細細問尋浸染的病,聽到浸染昨天已經服藥,很是開心,並讓綠蘿帶著浸染,回他不遠處的鄉下老家,他要幫浸染細細醫治。
茅草破房,裏麵雖然隻有簡單家俱,但草藥還比較齊全,隻是先生並未在此處居住,隻說這兒不過是以前住過,現在全家皆搬至泰北府城,因此這兒隻隔三間五過來看看。先生每兩日過來看著浸染,在郎中先生細細醫治下,浸染微微轉醒,綠蘿懷抱其中,見浸染身體微動,低聲問道:
小鸚鵡,你好點了嗎?湯藥應該有效了吧!已經躺了好多天了,一陣糊塗了陣清醒的,你可別再嚇綠蘿了,綠蘿再也禁不起你這樣嚇了!”
浸染咯咯咯地笑著,躺在綠蘿懷裏的身體,身子也隨著抖動起來,“綠蘿……”浸染微眯雙眼,突然伸出手來,用手摸著綠蘿光光的耳垂,“你的銀子不都用光了嗎?怎麼還有銀子替我治病?你還真是個聚寶盆!”
綠蘿雙目一怔,隨後莞然一笑,揪著浸染臉旁:
“你個小沒心肝的,姐姐身上所有的環佩叮當都進了當鋪,換了你這條小命,你還笑話姐姐光禿禿的耳垂!你可真夠可以的!你是真的徹底好了嗎?小鸚鵡?”
浸染調皮地賴在綠蘿的懷裏嗡聲地說:“我還沒好,我還難受,我還得吃藥!”
綠蘿斜睨了浸染一眼,“那也不管了,我把我娘親留的玉佩都當了給你治病,祖宗,你的病要是還不好,那我也隻能插個草標,把我自己給賣了換錢給你醫治了。”
浸染感動地盯著綠蘿……眼眶珠淚盈盈於睫。
綠蘿一看,慌亂地晃著浸染:“姐姐跟你開玩笑鬧著玩的,你可別當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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