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映泉一番說辭,雖沒列出什麼實質性的證據,可卻也頗有道理。
更何況在眾人的心裏,陸映泉一直是依靠雲瑤在生存,能神不知鬼不覺將小柔的臉弄成這個樣子,憑陸映泉自己是做不到的,所以青姑姑和眾人的一些疑慮稍稍消減。
“雲瑤,你呢?”青姑姑見雲瑤還沒做聲,便問道。
“回姑姑的話,我認為當務之急,是先處理小柔臉上的傷處。”雲瑤並不為自己的清白辯解,隻如此說著,“女子的容顏向來嬌貴,小柔臉上若是及時處理,應該還能稍稍挽回一些。”
“雲瑤,這是真的嗎?求你——求你救救我,救救我的臉!”一聽雲瑤的話,小柔立即衝著雲瑤磕頭,求雲瑤幫忙。
“小柔,你別傻了,她可能就是害你的人,怎麼可能會救你呢?”問夏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著小柔說道。
香琴隱匿在人群中,沒有說話,將場麵上推波助瀾的事兒都交給問夏。她沒想到,陸映泉跟著雲瑤這麼久,竟然也學聰明了,三言兩語就撇清了自己的嫌疑。她沒辦法一次性除掉兩個人,先除掉雲瑤也是好的。
“不會的,有青姑姑在,雲瑤她不會對我怎麼樣的。”小柔說著,目光懇求地看著雲瑤。
而雲瑤卻看著青姑姑,似乎在等待青姑姑的同意。
片刻之後,青姑姑點點頭,算是默認了雲瑤替小柔診治。
“姑姑,我需要一些清水和烈酒,能否勞煩姑姑派個人,幫我取一些來?”雲瑤走到小柔的身邊,看了小柔的傷勢之後,問道。
“胡嬤嬤,你帶陸映泉去取這兩樣東西來。”青姑姑吩咐著。
胡嬤嬤帶著陸映泉離開,剩下的人都看著雲瑤為小柔把脈。場中眾人心思複雜,既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同時也不希望雲瑤把小柔治好,讓她們多一個競爭對手。
“你這傷並不是誤食什麼有毒之物,而是外物造成的。表皮磨損嚴重,是太用力摩擦所致。”雲瑤把脈之後看了傷口,然後說道,“小柔,你昨天洗臉,是否用了什麼平時不常用的東西?”
“沒有,我跟平時一樣,就……就隻用了詩韻給我的珍珠粉,她說是她老家帶進來的,可以讓我的臉更白嫩,所以我……”小柔喃喃的說著,聲音不大,但場中寂靜,卻還是讓眾人聽了個清楚明白。
“這就對了,你洗臉的東西並不是珍珠粉,而是石灰粉。這種東西具有很強的腐蝕性,你的臉會這樣,正是此物所致。”雲瑤解釋著。
“是詩韻!是她!是她害我!她想讓我被淘汰,所以給了我有毒的珍珠粉洗臉,是她害我的——”一聽到雲瑤的話,小柔立馬歇斯底裏地叫起來。
而一直在人群中默不作聲的詩韻,也嚇白了臉色,顫抖著雙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再也說不出話來。
雲瑤看著詩韻的樣子,便知事情已經有了眉目,至於詩韻是自願還是被迫,青姑姑自會查明,而她和陸映泉身上的嫌疑,也算是徹底洗清了。
隻是,小柔和詩韻本是同屋,關係向來親近,可詩韻為了那一點點的利益,卻蔑視人心最本質的純良,做出如此惡毒之事。
所為人心隔肚皮,大抵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