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了夜纏蜷。
兮盼歸溪畔,
風拂草墜纏綿意,
弱水山前紅塵滅,
浮生彼岸涼薄侵,
幾度輪回繁華盡。
數飛閣,寥寥衣。
盛世煙花一場雨,
滅卻偏執意,
斬斷姻緣絲。
而舞,豔光四射,驚豔四座。紅衣擺動,靈巧無比,時而如群蛇亂舞,時而如火蝶涅槃,卻最終,隻不過是楓葉被霜華燃盡,成了火焰,染紅江山,為一尺江山一寸土,塗抹幾點極豔麗的紅色。
舞姿隨琴聲歌聲而動,激蕩處葉翻飛舞翩翩,清越低婉處,柔柔沂水間,似能看見那一汪秋水,點滴清明柔和。
眾人耳中隻有那繚繞人心的歌聲,眼中隻有那翩翩蝶舞的身姿,眼神離不開那一個麵容平凡氣質出塵的男子,離不開那風華無限卻盡掩白紗中的女子,那一刻,有種神仙眷侶的感歎,在人們心中流轉。
卻不知,那白衣如華的男子的目光,漸漸從清越變得迷離與彷徨,又漸漸變得清澈純淨,帶著到達心底的喜悅。
卻不知,那紅衣蹁躚的女子,麵紗下那種俊秀的麵容下,勾起的是一抹邪魅戲謔似的笑,眼中望入那伴奏的男子,帶著得意的傲氣。
卻不知,紅塵繁鎖,奏響一曲誰的盛世離歌?卻也是空有“雨打芭蕉淚先流,殘酒未去新上愁”的離怨別愁罷了。誰人能聽出此曲中相愛之人不能相守的無奈,誰能懂白首相依隻是他們的夙願?
一曲笙歌竹蕭賦,喚那遊人幾時歸。
遊人幾時歸?歸來我身旁,不再有離愁之事纏繞,不再有無關之人介入,隻是單純的歸來我身旁,一起相守白頭看雲卷日落,看紅塵繁華。
音落舞停,兩人視線在半空中交彙,隨即移開,微微一頜首,退了開去。
觀眾處一片沉寂,眾人大張著嘴巴,望著台上的兩人,久久不能回神。而過了許久,傳來的熱浪似的鼓掌叫好聲,卻是城頭天子所在之處。隨即掌聲此起彼伏,雷鳴貫耳般。
“傳朕口諭,珩公子琴藝絕佳,歌聲空靈絕美,甚得朕意,特賜宮詞絕賦侍律房學士一職,擇日上任。”
“皇上聖諭:珩公子琴藝絕佳,歌聲空靈絕美,甚得聖意,特賜宮詞絕賦侍律房學士一職,擇日上任。”
宮中太監尖利的聲音在這夜色中一遍遍傳遍整個禦京,刺激著眾人耳膜,忍不住紛紛伸手堵住兩耳,卻是羨慕的看著那依然神態自若的男子。頓時覺得此男子真真的如神人般,隻除了那平凡的相貌。
“傳朕口諭,輕舞姑娘舞藝無雙,身姿曼妙輕靈,甚得朕意,特賜宮詞絕賦侍舞房靈首一職,擇日上任。”
“皇上聖諭,輕舞姑娘舞藝無雙,身姿曼妙輕靈,甚得聖意,特賜宮詞絕賦侍舞房靈首一職,擇日上任。”
一歌一舞,在這場祈神宴中大奪光彩,讓不鍾情聲色的皇上欽點為禦前侍琴侍舞之人,這是何等榮耀。然而那兩人,依舊雲淡風輕,沒有絲毫得意的傲氣。
眾多官員都是有眼色的,在聖諭下達後,紛紛離開了座位來與兩人道賀,夜珩君倒是來著者不拒,舉杯與眾人歡飲,為紅衣女子擋了不少不太善意的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