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他還不知形勢,便浪費了他這個禦京第一公子的稱號了。或許以前不知原來男子與男子間有那些情愫發生,但經曆了與竹寒弦的糾葛,魅惑眼中的那些信息是什麼,如今他心裏明澈如鏡。
“竹寒……”歐夜珩暗暗的緩著氣,想將剛剛那嘶啞壓下去,卻沒想到一出聲,魅惑卻先一步的阻去了他的聲音。
隻見魅惑一手托在了他的咽喉處,微微用著力,原本就微弱的聲音還未來得及在空氣中飄動,便被阻住了發泄口。歐夜珩隻覺得喉間一癢,開始忍不住咳嗽起來。
“珩,你見如何?沒事就別說話,剛剛應當是被阻了正常發泄,你身體才會這樣的弱,先歇歇。”說著,強行的將歐夜珩往那床上壓下去,手勁卻恰到好處,不會弄疼他。但他那眼神卻曖昧的飄向如今衣裙盡落,且露出一大片瑩白肌膚的施兒,再似乎有意無意的看看歐夜珩那潔白衣袍下擺那滴血跡,那曖昧的位置,讓人想入非非。
竹寒弦順著魅惑那有意無意的眼神看過去,然後看著歐夜珩順從的被魅惑攙扶著躺好,心中悶痛難當,也不得不往歪處想。
“你就沒有什麼要跟我解釋的嗎?”竹寒弦一閃身,伸掌便將魅惑打到一邊,伸手一揪,將歐夜珩從棉枕上提起,氣怒道。
“咳咳咳咳……有時候,你見到的不一定是事實,你要相信自己的眼睛還是相信我,這……由不得我解釋的。”
歐夜珩大咳之下,聲音變得更加的暗啞低沉,空氣中除去濃重的血腥之味,還若有若無的飄散著歡愛之後的淫、靡氣息。
“那你如何解釋,自從回到禦京之後,你便一直躲著我,一直不讓我抱?”竹寒弦紅著眼,說得理直氣壯,歐夜珩一聽,卻是氣羞得紅了眼,伸手就想將那人給推開,無奈此時的他虛浮無力。
“放開我!”歐夜珩冷了臉,淡漠的道。
竹寒弦手上一僵,正不知要說些什麼時,恰巧因為歐夜珩的微微掙紮,衣袍微解,露出那潔白修長的頸項上,幾個鮮紅泛紫的吻痕。
“原來……原來這還真是真的……還說什麼要我相信你……我從來就不該相信你!”
手勁狠狠的用力一揪,歐夜珩虛弱的身子猛的前傾,若不是站在不遠處的魅惑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他便會被甩在那冰冷的地上。
“怎麼樣?沒事吧?”將人扶正在床上,魅惑焦急的詢問道。
歐夜珩卻用空茫的眼神,看著不遠處一步步後退的竹寒弦,輕聲無語的與他說著什麼,但空氣中卻壓抑得讓人透不過氣,沉悶得像是暴風雨欲來臨之前的寧靜。
“本尊隻是不明白,那紫菱郡主論容貌論出身,有哪樣不比這個女人好,隻是你為何要背著我,來尋這種肮髒的女子來發泄?”竹寒弦冷嗤的看著床上的那兩人,吐出的字眼,傷己又傷他。眼神慢慢掠過魅惑突然變色的臉,心裏突然就帶了幾絲痛快。
連日來的焦急擔憂,直到今日的氣怒難消,他的精氣神的處在崩潰狀態,他也需要尋找發瀉口,想要將某個人也撕得鮮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