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我幾乎沒有任何遲疑的,立刻便將自己的嘴巴給緊緊閉上,唯恐再讓對方吸走自己任何的氣息。
雖然那女子在吸了一口我的氣息之後,並沒有真的醒來,但她的身體卻是愈發的真實起來,我想,如果再讓繼續吸到我的氣息,說不定對方還真的會活過來。
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我連忙將自己的右臂給故意伸到一旁,想要讓那上麵的女子盡可能的離我的口鼻遠一點,免得她再悄悄吸食我的氣息。
然而就在我剛將手臂給伸開的刹那,那白衫老頭卻是忽然眼帶一絲詫異之色的失聲開口喊道。
“我的天啊!畫中仙!這竟然是一隻畫中仙!大爺的,這究竟是什麼破地方啊!怎麼連這種傳說中的玩意兒也能給吸引過來啊!”
看著眼前正一臉震驚大呼小叫的白衫老頭,我的心中卻是不由閃過一絲疑慮,因為我作為一個守墓人,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翻閱守墓筆記,了解上麵所記載的各種邪祟之物。
我不敢說自己能記住守墓筆記上麵所記載的所有邪祟之物,但隻要上麵有記載過畫中仙這三個字,我絕對會牢牢記住的。
以前正是青春期時候的我,沒事就愛看守墓筆記上麵關於女性邪祟之物的記載,畢竟那個時候的我對女性很是懵懂,難免會感到很是好奇。
可是我仔細回憶了數遍,都沒有想到守墓筆記上麵任何有關畫中仙這種東西的記載,難不成這白衫老頭是在忽悠我呢?
然而就在我正暗自懷疑那白衫老頭話語的真實性之時,那小侏儒在聽到這番話後,卻是好似受到了什麼奇恥大辱一般,竟破口大罵道。
“你個愛吃臭鞋的蠢貨!那明明是顏如玉,什麼畫中仙?你這是汙蔑、是玷汙、是褻瀆你知道麼?”
越說那小侏儒就越氣,說到一半的時候,它甚至直接動了手,不停的拿大耳光去抽那白衫老頭。
雖然兩者體型完全不成正比,但它們畢竟不是活人,身體長得高不高大跟實力並沒有直接的關係。
平信而落,這白衫老頭人家隻說了畫中仙這三個字,並沒有說什麼不好的詞語,絕對沒有什麼侮辱的意思。
可此時那小侏儒看起來就好似發狂的野獸一般,一邊不停抽那白衫老頭大耳光,嘴邊一邊不停的罵罵咧咧。
原本我還是很樂意看到這種情況的,畢竟人家是同類,如果它們倆要是一條心,穿同意條款的話,那對我來說是很不利的。
但是現在,我卻是不得不出手拉偏架了,因為這小侏儒的實力的確不錯,從始至終都在壓著那白衫老頭打。
不管這白衫老頭究竟是不是食鞋鬼,又會不會真的很講誠信,我都必須要出手幫忙了,畢竟,它的存在對我來說暫時還是有一定價值的。
在打定主意之後,我立刻便揮起自己手中的佛經就向著那小侏儒的後腦勺打了過去,想要看看它是否與活人一樣,後腦勺受到攻擊會昏迷過去。
啪啪啪~
隨著一連串清脆的擊打聲猛然響起,最近開始變得心狠手辣的我在打定主意之後,根本就沒有任何想要手下留情的意思,每一次拍打都用盡了自己的全身力氣。
由於力氣用的過於太大的緣故,當我手中的佛經重重拍打在對方的後腦勺上之後,佛經的封麵竟出現了一些破損。
而那被我連續揍了好幾下的小侏儒,剛開始的時候還在十分專心的對付那白衫老頭,根本就沒有任何想要搭理我的意思,似乎對它來說,無論是誰,隻要開口侮辱了它心中的顏如玉,那就是它的敵人。
但是隨著我下手越來越重,那小侏儒明顯已經有些受不了了,在伸手擋住我的攻擊之後,它立刻便雙目通紅的怒聲對著我開口罵道。
“無知小兒,竟然用我給你的東西打我,你真以為我是泥捏的啊?受死吧你!”
話剛一說完,那小侏儒便猛地一揮自己的右手,接著,那原本被我緊緊握在手中的佛經就好似忽然插上了翅膀一般,竟直接從我的手中飛了出去。
當佛經從我手中飛出去的刹那,便立刻傳來一連串如翻動書頁般的嘩啦啦聲響,接著,那本佛經便在空中自行解體,雪白的書頁滿天飛舞的到處都是。
然而當佛經解體之後,紛飛的書頁卻是並未落地,而是互相首尾相連,在半空之中化作了一條白中帶紅的蟒蛇向著我撲咬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