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手中沒有任何可以用來防身的武器,我立刻便本能的雙手護頭,想要盡可能保護自己的重要器官。
然而就在我正以為自己這下就算不死也肯定要受傷之時,耳邊卻是忽然傳來一陣嘩啦啦的聲響來。
雖然這嘩啦啦的動靜很大,可我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之感,就彷佛根本沒有受到任何的攻擊一般。
心中詫異之下,我立刻抬頭向著前方望了過去,接著,我便發現那原本化成蟒蛇形狀的書頁已好似潔白的雪花一般飛落的到處都是。
而反觀那原本還一臉怒意雙目通紅的小侏儒,此時卻是好似受到了什麼巨大的打擊一般,其蒼白的臉上瞬間一青,接著,一口汙濁的氣息便從它的口中噴湧了出來。
看著眼前好似突然失去全身所有的力氣,能半躺在地上的小侏儒,我先是一愣,繼而便立刻明白了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雖然小侏儒是癡鬼,身有文氣不似其它鬼魅邪氣繚繞,可以使用佛經而不受到傷害,可無論它身上的文氣再重,也始終改變不了它的身份。
小侏儒之所以可以使用佛經,我想跟佛家重視超渡這一說有關,但它可以使用佛經,卻未必代表著它就可以仗著佛經為非作歹。
佛教畢竟是勸人向善的宗教,它利用佛教的佛經想要加害我這個活人,自然就會受到佛經的反噬。
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我卻是不由暗自鬆了一口氣,妹的,原本還想指望這小侏儒幫助我們呢,誰知道它忙沒幫上,反倒先惹出這麼多的麻煩來。
雖然此時的小侏儒看起來虛弱極了,但在心中暗自嘀咕一聲的同時,我還是連忙將自己背在背上的銅鏡給拿在手中,唯恐再遇到什麼危險的時候,自己隻能像剛剛那樣雙手抱頭等著挨打。
佛經已經破碎,飛落的滿地都是,想必就算有辟邪的效果,用處也絕不會太大了,這銅鏡已經是我最後的防身武器了。
在將銅鏡給牢牢拿在手中之後,我立刻便轉目向著那小侏儒望了過去,心中思考著要不要先趁這個機會揍它一頓,讓它徹底失去危害我們的能力。
然而就在我正準備下黑手的時候,那已經連續踹了對方好幾腳以發泄心中怒氣的白衫老頭這才開口說道。
“這家夥兒已經被那畫中仙給迷惑住了,還是用紅繩先把它給綁住再說吧,要不然的話,誰也不知道它會幹出什麼樣的事來。”
白衫老頭的這個提議是正確的,我自然是不會反駁,但當我下意識的伸手拿起一根紅繩之時,卻不禁有些擔憂的輕聲向著對方開口問道。
“這紅繩是用最常見的雞血染成的,能困得住它麼?”
麵對我的疑惑,那白衫老頭卻是想也不想的便開口笑道。
“就這破玩意兒它要是想的話,就一定能夠掙脫得開,不過沒關係,待會讓你媳婦兒拿本書看著它,隻要它一有什麼動靜,就馬上當著它的麵撕掉一本書。
這招一定好使,讓一個書癡親眼看著它心愛的書籍被毀,那對它來說絕對是種折磨,保管讓它老老實實地。”
雖然此時那小侏儒看上去已經虛弱到不行了,但是它一聽白衫老頭這話,卻是氣的立刻就破口大罵,而且什麼專挑難聽的罵,完全沒有認為一個讀書人應有的修養,看來這一招,的確是戳中了對方的軟肋。
沒有給它繼續破口大罵的機會,我便立刻掏出紅繩像纏粽子一般將它的四肢給結結實實的綁住,然後又讓我那便宜姐姐在一旁看著它。
直到解決了小侏儒這個麻煩之後,我這才有工夫向那白衫老頭問出自己最想知道答案的一個問題。
“這畫中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為什麼我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它都有什麼本事啊?”
聽到我的問話,那白衫老頭也沒有賣關子,而是立刻輕輕搖頭開口解答道。
“別說是你了,就連我對這畫中仙也並不是很了解,以前倒是聽人說過一嘴,據說是什麼傳說中的東西,至於是真是假,我就不知道了。”
“傳說中的東西?很厲害麼?”
在聽到白衫老頭的這番話後,內心早就已經很是擔憂的我便立刻下意識的開口追問道,想要搞清楚這畫中仙究竟是什麼東西。
而那白衫老頭聞言,而是在麵帶一絲忌憚之色的看了一眼我手臂上的女子之後,這才輕聲對著我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