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手心觸感太過惡心的緣故,我立刻便本能的向著自己的手心望了過去,接著我便發現自己的手上竟不知何時沾滿了大量粘稠漆黑如原油般的液體。
如果僅僅隻不過是手感有些惡心而已,那我或許就忍了,畢竟現在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是阻止那倆家夥兒繼續向我靠近。
但問題在於,不知道是眼花了,還是出現幻覺了,我竟發現那些緊緊依附在我皮膚之上的漆黑液體就好似擁有生命一般,正不斷的在我皮膚之上緩緩蠕動。
這種感覺雖然不疼,卻極為惡心,就好像有無數毛毛蟲在自己的皮膚上爬來爬去一般,令人身上的汗毛都不由直豎了起來。
然而就在我正懷疑自己是否因為意識不夠清醒而出現幻覺之時,那已經沉默了好大一會兒的白蔻似乎再也忍耐不住,竟忽然失聲開口喊道。
“這是什麼東西啊?看上去像是某種蠱,可是我為什麼在它們身上感覺不到任何的生機呢?這些東西是活物麼?”
白蔻的這番話,讓我不由微微一愣,因為很顯然,這並不是我的幻覺,而是真實發生在我身體之上的奇怪現象。
然而就在我正有些愣神之時,我那便宜姐姐卻是已經下意識地將手給伸了過來,作勢要去摸那些粘稠的液體,她似乎對這些玩意兒不是一般的感興趣。
還沒等白蔻剛把手給伸出來,那小侏儒和白衫老頭便異口同聲的開口喝止道。
“別碰!”
“不要!那玩意兒很邪行!”
雖然白蔻對這倆家夥一向很是不滿,如果不是我之前拚命拿眼睛瞪著她的話,說不定她早就跟人打起來了。
但是聽到對方異口同聲的喝止之後,我那便宜姐姐還是閃電般的將自己的手給縮了回去,並語帶一絲好奇之色的急聲開口問道。
“你們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麼?它們會不會有害啊?我阿弟不會出什麼事吧?喂,那誰,從現在開始你要負責保護我阿弟,隻要我阿弟能沒事,我每天給你一雙鞋!撐死你都行!”
白蔻的這番話,的確讓那白衫老頭很是心動,但它卻是並沒有立刻點頭,而是和那小侏儒一起雙目直勾勾盯著我手臂上那漆黑如原油般的粘稠液體。
“把你衣服撕開!讓我好好看看這是什麼東西,這玩意兒太古怪了,我從它們身上既感覺到了一種很熟悉的味道,同時又莫名覺得有點危險,你可得小心了!”
在仔細打量了一番我手臂上那如原油般漆黑的粘稠液體之後,還是那小侏儒靠譜一點,不但開口告訴我應該怎麼做,還說出了它心中的猜測與想法。
雖然並無法確定對方是否真的不會害我,但在看到它們並沒有繼續要向我靠近的意思之後,暗自鬆了一口氣的我便連忙揮刀將袖子上的衣物都給割了下來。
幾乎是將衣物給用刀割開的刹那,我立刻便看到這些漆黑如原油般的粘稠液體竟真的好似無數肉眼看不見的小蟲子一般,正順著我的手臂緩緩向著我的身體一點點的蠕動過去。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根本就不用別人開口提醒,我立刻便抽出腰間的紅繩,然後將自己的手臂給緊緊的紮住,免得這粘稠的液體再順著我的肩膀蔓延至我的全身。
然而就在我正手忙腳亂的去捆綁自己的手臂之時,那明顯閱曆比較豐富一點的小侏儒便立刻急聲開口喊道。
“那破紅繩沒用,用你手裏的陽煞吧,這樣說不定能夠暫時阻止它們的蔓延,不然的話,會發生什麼事我還真說不準。”
雖然對方的這個提議很是合理,但在聽到它的這番話後,我還是略微遲疑了一下,因為這陽煞我原本是打算回來就還給蘇惜水的,免得我不在的時候她再出什麼意外。
但在略微猶豫了一下之後,我便很果斷的將虎牙上的紅繩緊緊的記載我的胳膊之上,想要阻止那些漆黑液體繼續向著我身體其它部位蔓延。
雖然虎牙上麵係著的紅繩很是普通,但是當我將其牢牢綁在我的胳膊上之後,卻是一點都不好受,因為虎牙所散發出來的溫度實在是太過了,燙的我皮膚都已經開始微微發紅了。
不得不說的是,一分價錢一分貨這道理真是一點錯都沒有,雖然這虎牙買回來的時候費了一大筆的錢,當效果卻不是一般的好。
剛把虎牙綁在我的手臂之上,那些原本看上去還很是活躍的粘稠液體其蠕動的速度便立刻減緩了下來,且不像之前那樣濕潤,逐漸有幹涸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