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剛剛,你上一秒還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昏迷不醒了呢?你還能想起剛剛發生了什麼事嗎?”
說實話,我此時最懷疑的人,無疑就是眼前這小侏儒,但從它剛剛那表情來判斷,似乎真的什麼都不知情,也同樣費解的很。
我不知道究竟是這家夥兒的演技太厲害了,還是我誤會它了,在短暫猶豫了一下之後,我便將自己剛剛的經曆描述了一遍。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我一直都雙目直勾勾地盯著它倆的表情,希望能從它們的神色之中看出點破綻來。
然而令我有些意外的是,當它們在聽我講述的時候,臉上除了疑惑之外,便是濃濃的猜疑,看它們那表情,似乎是懷疑我在說謊。
直到我將剛剛發生的事情都給描述完,那倆家夥兒的臉色都出奇的一致,足足過了許久,那小侏儒這才緩緩開口說道。
“你要是信不過我的話,我也能理解,你可以直接把話給挑明了,幹嘛要說謊騙我們啊?說謊可不是個好習慣,虧你還是個讀過書的人,怎麼這點道理都不明白呢?”
一聽對方這話,我卻是徹底的無語了,妹的,我還沒懷疑它們呢,它們倒是先懷疑起來我了,我有必要在這事上說謊麼?
然而就在我正暗自感到很是無語之時,那原本一直沉默不語的白衫老頭,卻是忽然開口插話道。
“你剛剛的描述,很像是魂魄離體,可是如果你的魂魄真的離開了身體,那麼除非有人給你叫魂,不然你是找不到回來的路,更不可能馬上就回來的!
還有,魂魄離體的人,肉身會出現無意識的症狀,但是剛剛你明顯還有意識,表情很是猙獰,似乎在承受著什麼痛苦。”
說道這裏,那白衫老頭卻是又仔細盯著我看了一眼,然後這才再次緩緩開口說道。
“雖然我受雇保護人,但需要被保護的人卻不包括你在內,如果你要是不能說出個合理的解釋,我從現在起,就會防備著點你,我可不想自己以後沒有鞋子吃。”
白衫老頭的這番話,讓我徹底的無語了,明明我和蘇惜水她們才是一夥的,怎麼聽它剛剛那話的意思是要把我給排擠出去呢?
雖然心中已經無語極了,但我還是立刻開口反駁道。
“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們麼?再說了,就算退一萬步來講,我就算說謊了,你有什麼理由防著我?那是我媳婦和我的親人,難不成我會害她們麼?”
聽到我的這番話,那白衫老頭卻是幾乎沒有任何遲疑的,立刻便想也不想的點了點頭開口回答道。
“有!你很奇怪!半陰半陽!不似活人,我剛開始遇到你的時候,要不是你手裏提著一枚陽煞,我還會以為你跟我是同類呢!”
原本在聽到對方半陰半陽這個形容詞之後,我還有點想要發火,但是當我聽到它後麵的話後,卻是不由沉默了下來。
因為我忽然覺得,自己最近的確很少會遇到那些不幹淨的東西了,要是換做以前,我就算不碰到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也絕對會經常倒個小黴的。
可是現在,我不但很少會遇到那些不幹淨的東西了,甚至都不在倒黴了,喝水不會被嗆著,走路不會被那些該死的鳥雀給拉一腦門的糞便。
然而就在我正有些愣神的時候,那原本一直雙目直勾勾盯著我的小侏儒,卻是忽然邁步向著我走了過來,並麵帶一絲詫異之色的失聲開口喊道。
“女人香?你身上怎麼會突然有女人的香味呢?”
小侏儒的話音剛落,甚至都還沒有等我反應過來呢,那白衫老頭也同樣麵帶一絲詫異之色的向著我緩緩走了過來,並好似喃喃自語般的輕聲開口嘀咕道。
“竟然真的有墨臭的味道,難不成我鼻子真的出問題了?明明剛剛還什麼味道都沒有呢!怎麼突然之間就有了呢?”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那小侏儒和白衫老頭卻是離我越來越近,看那樣子似乎恨不得馬上把我拖過去研究個仔細一般。
而我在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之後,卻是本能的伸手向著自己腰間的苗刀摸了過去,在沒有足夠證據證明它們對我們無害之前,我必須防著它們點。
然而就在我的手剛放到刀柄之上的瞬間,手心之中卻是忽然傳來了一道黏糊糊的觸感,那種感覺就好像無意中摸到了粘稠的鼻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