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不是六叔?那她究竟是誰?又為什麼會從六叔的房間裏出來?難不成她是之前跟六叔打架的那個女人?
可是也不對啊!那女的明顯是邪晦之物,即便有形也會無影的,可是眼前這家夥不但有影子,而且還會受傷流血!
雖然還不知道對方究竟是誰,但在略微猶豫了一下之後,我還是繼續提著自己手中的長槍向著那些猴子們衝了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的戰鬥耗費了太多的體力,還是這些猴子們本就十分的虛弱,當我衝過去之後,它們雖然拚命抵抗,給我帶來了不少的麻煩,有好幾次甚至還都差點傷到我要害部位。
但是在我的全力拚殺之下,沒有耗費多長的時間,這些可以被歸咎於老弱病殘一類的猴子們便被我給盡數打倒在地。
在確定它們已經全部失去戰鬥力之後,我在暗自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卻是又覺得心裏有些堵得慌。
因為我雖然已經很刻意的手下留情了,但還是有相當數量的猴子死在了我的手下,不是我不想饒它們一命,而是在當時的情況之下,我如果不殺死它們的話,死的一定會是我。
地上活著的猴子,已經沒有剩下多少了,雖然它們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短時間內根本就無法做出任何進攻的行為,但它們卻紛紛用很仇視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我,就好似要將我給生吞活剝一般。
看著它們那充滿仇恨的眼神,我知道它們已經記恨上我了,但我卻並沒有任何想要結果掉它們性命的意思,我現在隻希望自己的猜測是錯的,它們的確是一些特殊的猴子,而並非我想象中的那樣。
在解決了眼前的麻煩之後,我甚至連坐下來好好喘幾口氣的時間都沒有,便立刻向著六叔...不,那穿著戲服的女子緩緩走了過去。
對於我來說,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先確定對方的身份,然後再做打算,這麼大的事情如果沒有六叔在的話,我根本就搞不定。
然而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我剛走到對方的身旁,甚至還沒有來得及開口發問呢,那原本還在低聲喘息的家夥竟忽然沒了動靜,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不知是已經死掉了,還是暫時昏迷過去了。
眼前的這一幕,讓我不由很是擔心,因為我還指望從對方口中問出六叔的下落呢,她要是暫時昏迷過去還好說,如果直接死掉的話,那我大半夜上哪找六叔去啊?
心中焦急之下,我甚至都顧不上去仔細觀察對方究竟是已經真的失去意識了,還是故意裝的,便連忙伸手想要將對方給拽起來。
然而就在我剛抓住對方的手腕,正準備用力將其給拽起來的時候,手心所傳來的異樣之感卻是讓我不由一愣。
雖然對方手腕上的皮膚看上去又白又嫩,照理說手感應該會是十分柔軟的,可當我用力握住之後,手心卻是傳來了一種堅硬之感,那種感覺,就好似手裏握著的是一根又幹又硬的木頭一般。
不光如此,我還發現對方雖然有體溫,但溫度卻極低,而且脈搏也極為微弱,似有似無的,不仔細檢查根本就感覺不到。
這個小小的發現,讓我立刻便提高了自己的警惕,在意識的握緊手中的斷劍之後,我這伸手緩緩向著對方臉上的鬼麵抓了過去。
將對方臉上的麵具摘下來,這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動作,也就是一伸手的事,但這個過程之中,我卻是緊張極了,因為誰也不知道當我將麵具摘下之後看到的會是什麼。
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握緊自己手中的斷劍,隻要一旦發現情況有任何的不對,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捅對方一刀再說。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我便小心翼翼的伸手將那早已是破損不堪的麵具給抓了起來,然後硬著頭皮猛的一拽,讓對方將自己的真麵目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了我的麵前。
這一過程出奇的順利,我並沒有遇到任何的危險或是異常之處,但當我將麵具給揭下之後,眼前的所看到的一幕卻是讓我大吃一驚!
雖然眼前之人的臉上早已滿是血汙,根本就看不清模樣,但就算對方化成了灰,我還是照樣能認出他來的!
“六叔?”
在下意識地低呼一聲之後,我連忙伸手將其臉上的血汙都給擦拭幹淨,想要百分之百的確認對方的身份。
其實我現在的行為根本就是多此一舉,畢竟六叔跟我在帽子山上生活了那麼多年,他的臉是什麼樣我還能認不出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