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刀子是我特意綁在上麵的,但現在卻是一點用處都沒有,因為這些家夥的身手太過靈敏了,我根本就刺不中對方,隻能用橫掃的方式盡可能的攻擊到它們。
麵對著我的攻擊,這些猴子雖然有著速度上的優勢,但很可惜的是,它們的身體狀況極糟,不但身上有傷,而且明顯還餓著肚子,根本就使不出多少力氣來,沒多少兩下它們就累的是氣喘籲籲。
終於,一隻小猴子反應慢了半拍,被我一棍子給砸到在了地上。
當對方倒地之後,我原本它會因此而感到十分的憤怒,會更加瘋狂的向著我撲過來,畢竟它的同伴都是這樣做的。
可接下來它的舉動,卻是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因為它不但沒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樣立刻發狂,而是眨巴著大眼睛流淌出了兩行淚水。
猴子這種東西很聰明,這誰都知道,但就算再聰明的猴子也始終不過是隻猴子而已,不可能做到跟人一樣。
可是現在,當我看到對方趴在地上無聲的留著淚水之時,我卻是忽然有種錯覺,那就是對方不是一隻猴子,而是一個受到委屈又不敢反抗的小孩。
看到對方的這副模樣,原本正打算趁機下死手的我卻是不由愣了一下,因為對方哭泣的模樣,實在是讓我太眼熟了。
我記得小時候,有個孩子老被大孩子欺負,他不但沒有兄弟姐妹可以幫他撐腰,人也特別的老實,受到欺負就隻知道哭,連喊都不敢喊,那可憐巴巴的委屈模樣,簡直如出一轍。
越看我就越覺得它們像人,而且經過我的觀察,我發現不光是這些小猴子,就連那些看上去特別瘋狂凶殘的大猴子一樣。
因為距離較近的緣故,我可以很清晰的看到當那些大猴子們的目光無意中掃到自己同伴的屍體之後,眼中會露出一絲痛苦之色,而痛苦會轉化成恨意,恨意又會演化成瘋狂。
與人類不同,動物的天性是趨利避害,雖然它們也有感情,但是卻相當的淡薄,不像人那樣很看重感情。
當同伴大量死傷後,它們的選擇一定是拋棄死掉的同伴馬上離開,不讓自己的族群全部死在這裏。
可是眼前的這些猴子們明顯不同,它們像人類一樣有著豐富的感情,剛開始的時候,它們應該是為了搶走那花瓶女孩,但是現在,我覺得它們更像做的是殺死六叔為同伴複仇。
這種想法,讓我隱隱猜測到了一種可能性,但是我卻不敢繼續想下去,而是揮起手中的長槍向著那倒在地上的小猴子腦門上輕輕一敲,然後這才開口喊道。
“快滾!去請你們的救兵!讓那家夥出來,不然你們就等著全死在這裏吧。”
雖然話是這樣說,其實我心裏也沒有抱多大希望的,因為先不說它們能不能聽懂我說的話,就算它們能聽到,也想離開,也未必會馬上逃走的。
那會采生折割之人既然能拍它們到這裏來,想必一定掌握著控製它們的法子,它們沒有自己做主的權利。
我之所以開口說這麼一句話,隻是想讓自己心裏好受一點,讓自己下手的時候沒有太多的負擔,免得日後想起來再心有愧疚。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我的話音剛落,那些小猴子們便立刻拉起自己受傷的同伴,然後頭也不回的就向著院子右側跑了出去。
小猴子們是跑了,但那些大猴子們卻是依舊沒有任何要逃走的意思,它們分成了兩撥,一撥不停嚐試著靠近六叔,想要以爪牙之利將六叔撕成碎片。
而另一波,則不停撿起各種雜物向著六叔扔去,既達到遠程攻擊目的的同時,又分散了六叔的注意力。
我有注意到,剩下的這些猴子雖然不是特別的強壯,但幾乎每隻猴子身上都穿著衣物,特別是胸前,更是包裹了一層又一層,根據我的判斷它們應該是女...雌性!
雌...雌性?
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我心中突然有了主意,並下意識地想要轉身去把那些小猴子給追回來,可就在此時,卻是隻聽砰的一聲,一塊石頭正好砸在六叔的眉心。
這一下,六叔似乎傷的不輕,連馬步都站不穩了,整個人直接便癱軟在了地上,口中並時不時的發出陣陣痛苦的聲響。
而在聽到那充滿痛苦的聲響之後,我整個人都不由愣住了,因為我聽得很真切,對方口中所發出的竟然是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