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明月高懸,寒風習習,一切的一切都顯得是那樣的正常,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自己心裏毛毛的。
然而就在我正仔細的觀察著四周的情況之時,耳朵裏麵卻是忽然傳來了一陣很奇怪的聲音,這聲音很是噪雜,各種聲音都有,但就是聽不清究竟在說些什麼,感覺就好像置身於熙熙攘攘的集市之中一般。
因為這聲音實在過於太小的緣故,我根本就聽不真切,無法確認這究竟是風聲,還是真的有什麼東西在附近說話。
就在我正趴在觀察孔之上,豎著耳朵想要聽個真切的時候,砰的一聲巨響,卻是讓我全身的寒毛瞬間就直豎了起來。
幾乎是本能的反應,我立刻便抄起自己手中的刀子向著身後望了過去,房間之中雖然堆滿了各種雜物,但卻並沒有任何可供藏身的地方,如果有什麼東西摸進來的話,我絕對可以馬上就看到的,除非,是那些肉眼看不見的東西。
未知往往是最恐怖的,如果忽然從我背後跳出來一青麵獠牙的厲鬼,我說不害怕是假的,但也就那麼一回事,反正我手裏有家夥,大不了跟對方拚了。
但現在我什麼都看不到,這心裏就有些發毛了,因為越是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鬧出的動靜,人就越會下意識的去猜想,而且會越猜也覺得恐怖,說直白一點,大部分的時候,人都是自己在嚇自己。
密室之中雖然不能點燈,但裏麵卻並不是多麼的昏暗,沒有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仔細看還是能看清大概的輪廓。
雖然心裏有些發毛,但我還是手持短刀硬著頭皮在房間之中一點點的搜尋了起來,在沒有搞清究竟是什麼東西搞出來的動靜之前,我是絕對無法安安穩穩的繼續待在這裏麵。
因為太長時間沒有人搭理過的緣故,地上散落的都是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想要在裏麵走動,必須得時刻留意自己的腳下,要不然一個不小心,就會被絆倒。
房間裏麵堆放的東西,大多都是用來嚇唬人的,一個個都麵部猙獰,鬼氣森森,即便明知道這玩意兒是假的,卻依舊給我帶來很大的心理壓力。
這些東西,大部分都是老守墓人花大價錢專門請人定做的,就比如角落處那件滿是血汙的白袍,穿上去之後就可以讓一個大活人偽裝成一隻有上半身,而沒有下半身的厲鬼,當初胖子師兄專門用著嚇唬過我,還差點把我嚇得夠嗆。
也幸虧對方實在是太胖了,得意之下被我看出了破綻,要不然當時年幼無知的我非得被對方給活活嚇暈過去。
每往前走一步,我都得邁過各種嚇人的道具,這讓我的心髒跳得很快,因為我很擔心在這堆嚇人的道具之後,會突然鑽出來一個真的。
然而還沒等我剛往前走幾步,卻是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連串類似於咕嚕咕嚕般的動靜,那聲音雖然很輕,但卻足以讓我聽個真切。
我承認,我心裏有些發毛,但我卻並沒有慫,而是提起手中的刀子就緩緩的走了過去,因為胖子師兄曾經跟我說過一句話,叫鬼怕惡人,隻要你比它凶,它就一定會比你先慫。
懷著這種想法,手持利刃的我立刻便快步走了過去,然而就在我正鼓足勇氣準備不顧三七二十一先一刀捅下去再說。
然而就在我正剛將手中的刀子高高揮起,正準備捅下去的時候,卻是忽然發現地上那發出輕微聲響的竟然是一顆孤零零的大腦袋。
看著地上那不停滾來滾去的大腦袋,我不但沒有害怕,反而還覺得有些尷尬,因為就在不遠處的牆角,還矗立著一無頭的人偶。
看來,這用來嚇人的人偶是因為太長時間沒有人包養,導致脖子部位被嚴重腐蝕,剛剛微風一吹,腦子正好滾落了下來。
妹的,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什麼東西呢,原來搞了半天都是自己在嚇唬自己啊,這也幸虧沒有外人看到,要不然可就丟大人了,不管咋說,我也在帽子山待這麼久了,竟然還會被自己給嚇到,真是有夠蠢的。
在心中暗自嘀咕一聲的同時,感覺老臉都已經開始發燙的我便下意識的伸出雙手想要將地上那顆滾來滾去的腦袋給放回原位。
然而就在我剛將地上的腦袋給拿了起來,正準備放回原處的時候,無意中的一瞥,這顆腦袋的模樣卻是讓我的心髒瞬間停止了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