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當照片中的‘我’嘴角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之後,我就感覺自己的心髒突然有點發堵,裏麵像是放進一塊大石頭一般,使我隱隱有些喘不過氣來。
雖然這種感覺既不疼又不痛,但卻讓人在覺得心口有些發堵的同時,體內的力氣也隨之一點點的流失。
我不知道這究竟是不是錯覺,我隻知道自己必須趕快毀了眼前這相框,因為這玩意存在一秒鍾,我看著它就覺得很是不舒服。
所以立刻,我便伸手想要將相框從牆上摘下來,可就在此時,那看似尋常的紅布卻是好似活過來一般,竟猶如一隻八爪魚一般將我的整個手掌給緊緊的包裹住了。
這一切,都發生在眨眼之間,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的手腕處已微微泛紫,明顯是因為勒的過緊而導致手部血液流通不暢。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我倒是沒有驚慌,而是連忙掏出自己藏在袖子裏的斷劍就準備先將這玩意兒給割斷再說。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這紅布雖然看似很是尋常,但卻極為堅韌,一刀劃下去感覺就好像割在什麼動物的皮毛之上,別說將其給割破了,就算是想要找個著力點都做不到。
無論我怎麼嚐試,手中的斷劍都無法將其給割破,反倒是我被紅布包裹住的手掌是被纏的越來越緊,且逐漸有些發酸發麻,並隱隱失去了手部的知覺。
手被紅布給纏住,還不算什麼,但等我的手掌將要失去知覺後,心裏這才開始有點發慌,因為如果手部血液流通不暢的話,那麼很有可能會導致手部壞死的,到時候廢掉一隻手都是小事,說不定連整個手臂都要被切掉的。
照理說,這斷劍雖然算不上有多麼的鋒利,但這玩意兒可是我從白骨堆裏得來的,對付邪祟之物的時候也是有點作用的,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卻對我手上的這塊紅布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除了嚐試用斷劍去將其給割破之外,我還試著往上麵吐口水,甚至是往上塗抹舌尖血,想要看看陽氣有沒有效果。
可無一例外的,這些法子一點用都沒有,眼前這看似尋常的紅布就野豬皮一般,堅韌的很,讓人實在是無從下手。
情急之下,我隻好轉目向著那正在抓撓自己傷口的阿星望了過去,然後有些著急又有些期待的開口問道。
“喂,你是不是童男啊?”
聽到我的問話,阿星先是一愣,繼而便脫口而出道。
“啊?我不是啊!怎麼了?你問我這個幹什麼?”
說到最後的時候,這小子的臉上已滿是警惕與擔憂之色,那種表情,似乎已經把我當做是變態之類的存在一般。
而我在聽到他的這番話後,卻是不禁有些惱火的開口吼道。
“你大爺的,看上去你年紀也不大啊!怎麼這麼早就不是了?真是一點用處都沒有!都他妹的怪你,要不然我也不會遇到這倒黴事啊!”
忽然之間,我心中的邪火是蹭蹭的往外冒,因為我能想到的方法都試過了,除了用童子尿這有點埋汰的招式之外,我真的是想不出別的辦法了。
可偏偏在我好不容易下定決心之後,阿星這比年齡比我還要小的家夥竟然不是童子,這怎麼能讓我會不發火?
麵對著我的高聲怒吼,那阿星卻是並沒有開口說話,而是神色有些古怪的雙目直勾勾盯著牆上的相框一動不動,看上去就跟中了邪一般,不,或許他早就中邪了也說不定。
看到對方根本就不搭理我,心中一股邪火沒處撒的卻是同樣將目光放在了牆上那處處透著詭異的相框之上。
既然這塊紅布暫時沒有辦法解決,那就先解決這張能解決的照片吧,說不定我隻要將它給毀了,手上的紅布就會自己鬆開了。
想到這裏,我便連忙伸手將相框給死死的抓在手裏,可就在我剛將它給從牆上給摘下來,正準備狠狠的摔在地上之時,照片裏麵的‘我’卻是忽然從相框之中探出頭來,並張開嘴巴就向著我的手掌咬了過來。
由於沒有料到照片裏麵的人竟然會活過來的緣故,幾乎下意識的我便想要鬆手將這詭異的相片給丟掉。
可就在此時,我卻是忽然注意到照片之中的人雖然將整個腦袋都從中鑽了出來,但因為相框阻隔的緣故,他的大半個身子都被死死的卡在裏麵。
一時之間,我忽然意識到,如果自己將手中的相框給砸碎的話,會不會正好中了對方的計,讓它們得以從相框之中掙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