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多數人的眼裏,紅色,特別是大紅,往往都代表著喜慶的含義,經常可以在婚禮以及節日看到。
其實紅色不但代表著喜慶,還有著避邪的作用,本命年的時候人們都會穿紅內褲,或者是係紅腰帶,以前還有人會用朱砂或是血液將自己的眉毛給染紅,以達到驅邪避煞的作用。
像是這種東西,一般在葬禮上麵都是極為避諱的,除了少數剛結婚就死掉的新娘之外,很少會在墳墓之中見到大紅之色。
可現在,我卻在明顯是邪晦之物的家中看到了一抹顏色極為鮮豔的紅布,這未免有點太過反常了吧?
幾乎是下意識地,我便邁步向著那塊紅布走了過去,想要仔細觀察一下再說,如果要是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話,就要先把它給燒掉,免得再惹出什麼亂子來。
然而就在我剛湊過去想要仔細查看的時候,那原本正趴在地上低聲抽泣的小偷阿星卻是忽然語帶一絲焦急之色的對著我開口喊道。
“喂,我傷口裏麵癢癢的,該不會是感染了吧?我會不會死啊?”
在給他包紮過之後,我就覺得不欠他情了,所以在聽到他的這番話後,實在不想搭理他的我便沒好氣的開口答道。
“你才剛受傷,就算真感染了也不會這麼快的,你膽子怎麼這麼小?能別自己嚇自己了麼?我忙著呢!”
話剛一說完,阿星那家夥根本就不理會我言語之中的不耐煩之色,便立刻很是著急的開口反駁道。
“我就是因為膽小才做小偷的,膽子大的人隻適合去當強盜,我沒有自己嚇自己,真的覺得身上癢得厲害,你能不能幫我看看啊?算我求你了還不行麼?”
說實話,我真的是挺不想搭理他的,畢竟這家夥跟那些人渣是一起的,我與他是敵非友,說不定過會我們倆還得玩命呢,人情我已經還過了,再救他的話將來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麼?
想到這裏,我便裝作根本就沒有聽到對方的呼喊聲,而是小心翼翼的伸手向著牆上那塊紅布摸了過去。
可就在我剛把手給伸出來,還沒來得及去接觸到那塊紅布之時,身後卻是忽然傳來了阿星那家夥的呻吟聲。
下意識地轉頭一看,我便發現此時的他就好似一隻蠶蛹一般,正不斷用自己的後背去蹭地麵,看他的那副表情,似乎不像是在演戲,而是真的癢的厲害。
“快來,求你了,真的好癢...”
就在我將腦袋給轉過去之後,阿星那小子立刻便可憐兮兮的對著我急聲開口哀求道,看那樣子似乎是真的癢的受不了了。
在有過上次的教訓之後,他就算露出再可憐的表情我也不會心軟的,可在略微猶豫了一下之後,我還是邁步向著他緩緩走了過去。
他的死活我並不是太在乎,他死了說不定對我還是一件好事呢,我之所以走過去查看,完全是想看看他究竟是怎麼回事,免得自己無意之中再中招了。
因為不停用後背在地上摩擦的緣故,他身上的繃帶早就已經不知道被蹭到哪裏去了,沾滿鮮血的傷口之上,更布滿了灰塵泥土,顯得髒兮兮的,讓人根本就無法看清他的傷口究竟有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無奈之下,我隻好一邊小心翼翼的留意著那阿星的表情,免得他再故技重施趁機偷襲,一邊隨手拿起一根布條輕輕擦拭著他傷口之上的血汙泥土。
剛一把那些髒兮兮的東西給擦拭幹淨,眼前所看到的一幕卻是讓我不由微微一愣,因為我竟發現他傷口之上的血肉竟微微泛白發灰,與正常的血肉有著明顯的差別。
要知道,從他受傷到現在,僅僅過了五六分鍾的時間,就算傷口真的被感染了,那細菌也不會繁衍的如此之快。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如果真要是傷口感染的話,那麼因為細菌的大量繁殖,傷口上麵是應該會有膿液的。
很顯然,他傷口感覺到瘙癢難忍絕對不會是因為細菌感染,而是別的什麼原因,這對我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消息,畢竟我身上也是有傷口的。
然而就在我正感到十分擔憂的時候,阿星那家夥見我半天都不肯開口說話,且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起來,沒堅持幾秒鍾,他立刻便哇的一下就哭出聲來了。
“我是不是活不成了啊?我不要死啊!我才剛找到我父親,我還不想死呢!你開門,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