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棱~撲棱~
隨著一連串翅膀拍打時所發出的特有聲音猛然響起,一隻身披紅羽,頭頂血冠的碩大雄雞便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雖然此時這隻雄雞的身上滿是傷痕,甚至連身上的羽毛也掉落了不少,但它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其實卻是絲毫不減。
幾乎是在身體落地的刹那,它便毫不猶豫的高高揚起自己的腦袋,然後利用它那鋒利的尖喙狠狠的向著那宛若由美玉雕刻而成般的女屍狠狠的啄了過去。
砰砰砰~
隨著一連串低沉的撞擊聲接連響起,那雄雞便猶如啄米一般不斷的利用自己的尖喙向著那具女屍發動進攻。
雖然雄雞的尖喙並沒有啄在我的身上,但光聽動靜就讓人不由心生忌憚,我堅信,如果換做被啄的人是我,那我估計自己的骨頭都會被它給叨碎了。
可接下來的一幕,卻是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因為那女屍的皮膚雖然看上去就好似剛剝開的雞蛋一般嫩滑,但卻猶如真的玉石一般堅硬異常。
那雄雞一連啄了四五下,別說將對方給啄的是腸穿肚爛了,甚至連皮膚都沒有捉破,僅僅隻是留下了數個白色的小點而已,其所造成的傷害,還不如我剛剛噴出來的那口鮮血呢。
當對方從天而降的刹那,看著它那滿身華麗的羽毛,以及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我還以為自己這次得救了,畢竟倒黴了那麼久,輪也該輪到我走運一次了吧。
誰知道這隻雄雞除了賣相好看一點之外,竟然連一點用都沒有,完全可以被稱得上是繡花枕頭一包草,虧我剛剛還那麼激動,淨浪費自己感情了。
在心中暗罵一聲的同時,我立刻便下意識的扭頭想要向著洞口上麵望去,連隻大公雞都知道來救我了,六叔咋還沒有出現啊?
從我中招一頭宰進坑裏,這都多久時間了?六叔那老東西就算是用爬的也該爬到了吧?可現在他人呢?難不成他看出不對勁所以就一個人先跑了?
越想我就越覺得很有這種可能性,畢竟六叔是什麼東西我可是清楚的很,也就是我心腸軟念舊情,要是換做別人的話,肯定早就找機會把他摁進茅坑裏給活活嗆死了。
一邊在心中暗罵六叔不是東西,我一邊伸手死死的護住了自己的腦袋,免得再不小心被那大公雞給誤傷了,畢竟我不是那具女屍,可沒有什麼刀槍不入的本事。
然而就在我正下意識的死死護住自己的腦袋,唯恐被誤傷的時候卻是忽然發現眼前的這隻大公雞雖然看上去很像是妖女白蔻口中所喊的大紅,但體型卻是足足小上了數圈,遠遠不像之前那樣誇張。
可即便是這樣,眼前這隻大公雞的體型依舊顯得很是巨大,在如此狹小的空間之內,我的腦袋都快要跟它的翅膀貼在一...
等等,好像有點不對勁啊!這洞口如此的之小,幾乎已經被我的雙腿給占了近一半的空間,連隻兔子都鑽不進來,可眼前這隻體型肥碩的大公雞究竟是怎麼鑽進來的?
就在我對此感到十分的不解,並下意識地想要扭頭去看看洞口的大小究竟能不能讓這隻大公雞跳進來之時,一道比之前濃鬱數倍的粉紅色煙霧卻是再次從泥土之中噴湧了出來。
可是這一次,當那些煙霧鑽進我的七竅中後,我的腦袋雖然已經開始變得昏昏沉沉,卻並沒有任何的疼痛之感,心中更無任何比較負麵的情緒。
妹的,又是這一招!這都連續使三次了,這女屍難不成就隻會這一招吧?如果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她的本事想必也不會特別的大。
一邊心裏嘀咕著,我一邊下意識的伸手準備去拽那隻大公雞伸手鮮紅色的羽毛,想要讓它再次發出名叫之聲驅散這邪氣,好讓我的意識始終保持清醒的狀態。
然而就在我心中剛冒出這個念頭,卻還沒有來得及動手之時,昏昏沉沉之中,我的耳中忽然傳來了一道極有誘惑力的聲音。
雖然這道聲音很輕,讓人聽得不是很清楚到底在說的是什麼,但卻讓人莫名覺得很是好聽,聽了之後感覺全身的骨頭都快要酥掉了。
作為一個守墓人,我自然知道這聲音聽不得,但問題在於,咬舌尖這原本百試百靈的招數現在已經不起作用了,我唯一的希望就放在眼前這隻大紅公雞的身上,剛剛就是它叫了幾聲我才回過神來,可它現在為什麼又不叫了呢?
按理說,不管眼前這隻公雞是不是之前在山洞之中拖住裂口巨犬的那隻,它既然知道救人,想必多多少少是有靈性的,它應該清楚我現在的處境,可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它卻遲遲不肯開口。